致。”宁祯打趣说。
盛长裕轻轻把玩短刀。
很朴质的刀鞘,不镶嵌红宝石之类的点缀。打开,刀刃雪亮,保养得非常尽心。
他又看了枪。
宁祯在旁边说自己父亲的好话。
盛长裕瞧见了最特殊的一把猎枪。它被放在最高的位置,还垫了一块锦裘。
“这是你打野猪那支枪?”盛长裕问。
宁祯:“是。”
“这枪适合你,比较轻。”他说。
宁祯:“也是我阿爸弄来的。”
盛长裕心中微动, 话没经过深思,脱口说:“我也可以弄来枪。今后你过生日,给你送枪如何?”
宁祯也没经过深思:“义父!”
盛长裕:“……”
他转过脸看向她。
宁祯笑起来,连连摆手:“我说笑的,督军。”
不敢高攀。
“你是皮痒了。”他道,伸手想要敲她的头。
宁祯退开,咬唇忍笑。
盛长裕却不依不饶,固执想要敲她一下,宁祯闪身避让,他却趁机几步过来。
隔开他,他又朝她伸手,宁祯立马习惯性对付她三哥的办法,抬起膝盖朝他下三路去了。
盛长裕却没像三哥那样习惯成自然避开。
宁祯撞到了他,顿时卸了力道,却也是不轻不重往他裆部撞了下。
盛长裕站在那里,呆住了;宁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用了下流招数,也愣住。
——是他先步步紧逼要过招的,她只是防御。
宁祯情急之下,是想快刀斩乱麻,不做纠缠。
她每次都用这招让宁策不战而逃。
盛长裕却没逃!
结果就是,她的膝盖不轻不重撞了下他。
盛长裕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宁祯。
宁祯尴尬得头皮发炸:“督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你没有受伤吧……”
“别过来!”盛长裕厉呵。
他背对宁祯,十分狼狈。
宁祯回想自己的力道,难道下脚太重?
哪怕是真的,她也不好去检查他的伤情。
她想把自己的脸摘下来,埋进土里。因为它现在在一阵阵发麻,她浑身都尴尬得要碎开。
盛长裕之前被子弹擦了心包,重伤初愈,要是再添一个隐秘伤……
宁祯死死咬住唇,还是要问一句:“督军,要不去军医院……”
她忍着头皮发麻的尴尬,走到他面前。
看到了,她一愣之后快速转过身。
她知道他为何背对她了。
现在更尴尬了。
宁祯毫不犹豫冲出去。
冲出院子门口,她才高声对里面说:“督军,我去端茶来,您稍坐。”
——你应该知道洗手间在哪里,自己去处理下。
宁祯一边小跑,一边使劲揉自己的脸,想把那种麻辣辣的感觉搓掉。
她出去后,挨了快四十分钟才回院子。
要不是她的闺房,她会一去不复返。
回来时,盛长裕坐在沙发里,神色如常。
宁祯把茶放在他旁边,目光不看他:“督军,时间不早了,吩咐汽车送您回去吗?”
“吩咐一声吧。”他道。
没喝茶,他和宁祯去了祖母那里告辞,就离开了宁家。
他一样难堪,迫不及待想要走。
宁祯这个晚上住在家里。
她睡不着,想换到大洋彼岸去生活。
这晚绝对是她人生最窘迫的时刻,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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