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见她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叹气道:“我想着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也这么顽固。”
富察琅嬅嗔怪着,心底却暗自琢磨了起来。
如懿寻常并不会表露不喜欢谁,更别说曾经认得的魏嬿婉了,若说突然不喜欢了,估计是因为和敬公主一事吧。
那算起来,也是她的责任。
富察琅嬅搓了搓手,面色愈发凝重。
真正接触魏嬿婉之前,她亦曾不小心带给了魏嬿婉一些伤害,若再添上这一次的,岂不是都是她的错?
不行。
富察琅嬅目光流转,下定了决心。
魏嬿婉为她好,她也要为魏嬿婉好好谋划一番,起码要保证往后她与娴贵妃闹起来不落下风才行。
魏嬿婉见她忽然沉默不语了,以为她乏了,便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才扶着春婵走出了青雀舫。
才走了几步,春婵忽然低声道:“小主,您看,那边的是不是惢心?”
闹了那么一场,此时已近凌晨。
码头上除了准备开船的宫人之外,并无什么宫女在岸上。
所以,往岸边小树林走的惢心便极为明显。
魏嬿婉看向了如懿的彩船,船头上进忠背对着她,悄悄摆手。
她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还未出来。
也就是说自出事之后,惢心还未曾与如懿见过,那目前这行为,怕是被人诱去的吧?
诱?
魏嬿婉眯了眯眼。
前世,被诱走的是素练,成功让皇上对纯贵妃起了疑心,也算得上是后来皇后灵堂皇上震怒的导火索。
可这一世,皇后好端端的,落水的是如懿,虽珠花一样被贞淑捡了去,但以目前的形势,这珠花尚还未到用处。
所以,前面等着惢心的不一定是贞淑咯?
这与前世不同的走向,对于魏嬿婉来说,是必定要知晓的。
当即她扯上春婵,远远跟上了惢心。
惢心捂着脸,心事重重,也并未注意身后的动静。
待得在石桥前面站定,她才低声道:“你不是正在当值吗?怎么忽然唤我过来。”
魏嬿婉在树丛中躲好,恰好能看见惢心的背影以及那红色的蟒袍。
嚯。
是李玉。
“我实在内疚,你还疼吗?”
“不疼。”惢心往后略退了一步,似躲开了李玉的手指,“若你只是问这句话,我便回去了,不然娘娘醒了见不着我,又要生气了。”
“娴贵妃脾气温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罚你的。”李玉柔声道:“我只想与你说一句,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不打,怕是皇上会更生气。”
话嘛,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魏嬿婉评测,皇上那性子,若是不打,怕是连李玉也会被怀疑上,可是,你怎么就靠着嘴上说一说道歉,一点行动都没有呢?
不说别的,拿一瓶药膏过来也好过这么空荡荡的话语吧?
干说不做,实在令人难受的慌。
李玉非良人。
魏嬿婉眼珠子一转,拉着春婵悄然退回了码头上,走了一圈,便寻着了一人。
她笑吟吟道:“江太医,有件事想要拜托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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