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见他虽然高兴,却也有些心疼,抽出帕子要给他擦汗。
“赶来给你送消息。”进忠靠着墙,身子微躬,生怕她踮脚受累,“北国来了消息,老王爷离世,新王登基。”
魏嬿婉的手停了下来。
这个消息于进忠于她而言都不算是新消息,或者说,他们本就在等着这个消息。
对金玉妍,魏嬿婉不愿也不可能有半分手软。
屋内,玫嫔瞧着魏嬿婉站在门口半天不动,不由好奇道:“你站在那里做甚?”
进忠一笑,轻凑在魏嬿婉发鬓上一吻,便躬身退了出去。
魏嬿婉转身进屋时,春婵和澜翠也到了,不知是不是知道玫嫔贪凉,她们多取了几碗回来,所以玫嫔和舒嫔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待得几人吃过,舒嫔看向桌上摆置好的栀子花,不由笑道:“妹妹爱栀子花?这束花看着不似花房送来的。”
虽没有插花的技巧,但每一朵都饱满绽放,选的那人定花了十分心思。
听她这么说,玫嫔也凑了过来,“我昨日才让人去花房转了一圈,说是最近采买的花品质太差,只能紧着养心殿,长春宫,翊坤宫了。”
她暧昧一笑,“老实说来,是不是皇上赐你的?”
意欢掩嘴也笑,“我觉着也是,虽说现在皇贵妃盛宠,皇上也还惦记着你的。”
魏嬿婉没吭声,只羞涩笑了笑。
皇上赐下?
才不可能。
自打如懿解了进足,李玉便重新得了信任,进忠几次提起她都被无视了,甚至还因此被训斥了几顿,不过无妨,她备下了妙计,也不急于一时,便转头提起了进忠送来的消息。
意欢听过,只当作闲话一笑而过,反而是一直欢脱的玫嫔沉了脸色,不知在琢磨什么,过了没一会,便借故离开了永寿宫。
魏嬿婉清楚,玫嫔下红之症久久不愈,早就绝了争宠的心思,现在虽和她玩的开,也只是苦涩日子中寻得的几分慰藉,蛰伏着寻找一击必杀金玉妍的机会。
所以她送了玫嫔这个消息。
金玉妍害她孩子,这份仇也需要她手刃才能解开心中怨气,或许还能和天搏上一把!
魏嬿婉将心思收回,看向眼前的意欢又小小的叹了口气。
意欢看她小嘴翘翘,不由伸手去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心,“又有什么愁得了?”
魏嬿婉托着下巴。
她愁,就是因为你呀。
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隐晦问道:“我前几日去找你,闻你宫内药味很重,可是得了伤寒?”
意欢脸上微红,却也老实说来,“本是侍寝喝一次,现在我天天都在喝坐胎药。”
“那么苦你怎么喝的下去!”魏嬿婉只能旁敲侧击,“皇上知道你喝的这么勤快吗?”
“不知是不是皇上对我失望了。”意欢落寞的盯着栀子花,“他说我现在可喝可不喝,全凭自己。”
魏嬿婉隐隐有些生气,意欢纯情,皇上说得这么模棱两可,反而会催的她变本加厉的喝,难道就不能爽快撤了意欢的药吗?
她越发的心疼意欢了。
她与自己不同,魏嬿婉是纯纯将皇上当成了向上爬的工具人,不含半点情意,可是意欢不同,她可是将一颗真心全然托付给了皇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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