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沈莲舟面色难看,略带抱怨的唤了一声女儿。
“呵……很好。沈莲舟,你女儿替你回答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陈熵冷嗤一声,不再理会沈莲舟母女,大步离去。
原地,只剩下母女二人。
沈莲舟责怪道:
“宁宁,你刚才不应该那么快的答应陈熵,陈启川的遗嘱里,好像是给我留了遗……”
“妈妈!你够了!”潘宁打断妈妈,黑色的瞳孔散发出逼人的寒意,“你在陈家索取的那么多,还不够吗?陈熵能把你放了,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笑话!现在陈启川一死,有些事情死无对证,而且我还跟他那么久,他在最后给我些补偿合情合理。”沈莲舟冷笑着说道,眼神随机扫向陈启川的墓碑。
“陈启川是怎么死的?妈妈,你心里最清楚,即便这样,你还敢觊觎陈家的家产?”
潘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妈妈,意味深长的质问道。
沈莲舟握着雨伞的手不自觉的攥紧,默默地收敛了刚才的理直气壮,脸色变得不好看,但强作镇定,拿出了妈妈的气势反驳道:
“你瞎说什么。陈启川是自己的服药过量慢性中度死的,和我什么关系。”
女人眼神局促的不再看潘宁,后者摇头苦笑了下: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一定会对你避而远之,你太让我害怕了。但事已至此,就让一些事烂在肚子里吧,对人对己都好。”
说到此处,女孩深深长出一口气,释然道:“不过,您如愿了,回到爸爸身边,咱们三个又是一家人了。”
沈莲舟的神色也所舒缓,提到潘嘉成,她的心情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宁宁!”
细雨中,秦科打着伞走了过来。
刚才他帮着操持了下葬礼的一些收尾工作,彻底结束后才来找潘宁。
“妈,剩下的三天。切忌言多语失,不要再和陈熵讨价还价,不要再对他家的遗产有非分之想。如期,我和爸爸在家等你。”
潘宁不动声色的提醒着沈莲舟,说完,面无表情的看向秦科:
“走吧。”
“好。”秦科冲沈莲舟点了下头,和潘宁消失在了雨幕中的墓园里。
*
午夜。
降雨持续不停。
despair酒吧内,灯光柔和,音乐舒缓流畅。
酒吧的玻璃门一开,一个身材颀长,长相儒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气质脱俗,冷白色的皮肤在黑色西装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轻车熟路,来到吧台边上的一个位置,坐了上去。
吧台后,一个身型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见男人来了,心情很好的冲他打了个招呼:
“贵客啊,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要是我不在,恐怕就错过你了。”
说着两杯扎啤随即递上了摆台。
男人神情抑郁,面无表情:
“心情不好。突然想来喝一杯。”
“想聊聊吗?”
酒吧后的高大男人略显戏谑的神情收敛,身子往前探了探,严肃的问道。
陈熵触碰到啤酒杯柄的指尖微微一滞,随即嗤笑一声:
“好啊。”
戴琦宇从吧台后走到陈熵身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
“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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