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汐看向前面的少女,只见她里穿一件白色抺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粉色轻纱,一根乳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玉的肌肤透着绯红,面容清丽柔和。
好一位高门大家闺秀!怎么着也看不出,她竟会有着一颗蛇蝎般恶毒至极的心。
“俗话不是说吗,蠢笨如猪。是猪,当然就重啰。”王宛沛说完大笑起来。
众人大笑。
四喜看王宛汐已经站起来了,默默地退到王宛清那边,也跟着大笑。
王宛汐看着自己在地上被磨破皮的左手,有丝丝血液渗出。这可不够。她抿着嘴唇,右手用力握了一下左手,血珠立马迸出手心。她似是在极力忍痛,不肯哭出声,豆大的泪珠却流了出来。
“王宛清,王宛沛,你们在干什么?”
少女的叱责声人未到声先到。王宛汐知道,时机刚刚好。
侯府二房王洪博嫡妻裴氏带着女儿,排行老三的王宛玉从旁边小道走过来。
“侄女见过二婶婶!”几人连忙向裴氏请安。
“三姐姐,不碍事的。”王宛汐苍白着一张小脸,隐忍着说。
王宛玉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前世是为数不多真心对待宛汐的人之一。
“什么不碍事?人都摔倒了,手也出血了。这大清早的,怎么不带个丫鬟就出门了呢?”王宛玉掏出帕子,给宛汐包扎手。
“带…带了…”王宛汐看向王宛清一行人,四喜不得不走出来站宛汐旁边。
“三姑娘,我来扶吧。”
“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宛玉一把推开四喜,亲自扶着王宛汐,“走,我们去祖母那里。王宛沛,王宛清,你们也跟着。”
“三姐姐,我们刚刚才给祖母请安出来,就不进去叨扰她老人家了。”王宛清是家里的宠儿,却也有些怵这位暴脾气的三姐姐。
“这事二婶可是看在眼里,你们不去,不得生生委屈了小四不是。二婶可看不下去。”裴氏本不愿理这些事,可女儿既想管,就依着她。
一来,自己就这么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夫君又是那样的人,以后全指望着他俩了。二来,每每看到大房夫唱妇随,一大家子,人丁兴旺,心里就恨得牙疼。只要是能让大房出丑的事,她都想插一脚。
听到裴氏都这么说了,王宛清等只能跟着进去。心想,去也无防,祖母把自己当成眼珠子般疼爱,断不会为了王宛汐责怪自己的。
一行人走进了寿安堂。
经过一条宽宽的青石板路,进到宴息厅。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着几支木槿花。
正堂用一架白玉翡翠福禄寿三星的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着一尊菩萨。
众人一一向老夫人请安。
“清丫头,沛丫头,怎么又回来了?”老夫人诧异道。
“祖母,是这样的……”王宛玉走上前,把她所看到的详细叙述了一遍。
“放肆!你就是如此伺候姑娘的?”老夫人怒了,她对王宛汐这个庶出的孙女虽说感情并不深,但毕竟是她的亲孙女,还容不得一个下人欺负。
四喜吓得连忙跪到地上:“老夫人,奴婢不是有心的。四姑娘走路拖拖拉拉,奴婢是怕给老夫人请安晚了,才想着扶着她快走一步。不成想,四姑娘自己一时不稳,摔倒了。”
“贱婢,你竟还在攀咬主子!”王宛玉骂完抬起脚踹向地上的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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