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汐站在大门口百感交集,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流泪,便极力稳了稳心绪。这才抬脚走上大门口的台阶,每一步,她都激动不已。
张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在一众子孙的搀扶下,也到了大门口。
“外祖父,外祖母!”一看到张家二老,王宛汐便再也控制不住,扑了上去。
张家老太太一看,心疼得直喊心肝肉,祖孙俩抱一起大哭。张老太爷一手搂着夫人,一手搂着外孙女,也是双目湿润。
只一会儿,宛汐便止住哭,笑着对张老太太说:“外祖母,咱们快别哭了,再哭变得大花脸小花脸,表哥们该笑咱们了。”
“噗嗤……你这小猢狲!”正伤感万分的张老太太被这么一逗,禁不住笑出声。
“祖母,孙儿这刚要笑呢,被表妹给点破了。您说,我是笑呢还是不笑?”张怀远心知王宛汐是为祖母身体着想,便接过话头,逗老太太。
“还笑,你讨打!”老太太作势要打,张怀远泥鳅般溜走了。又惹得众人一顿大笑。
张二太太这才上前与宛汐一起搀着老太太,老太爷,众人一起到了内堂。
待大家都坐定后,王宛汐执意要给外祖,外祖母及舅舅,舅母磕头跪拜。
张家老大夫妇在南方管理铺子,经常一去便是三两个月,现下正好没在。老三夫妇因新开拓了一条海上生意线,这几个月一直跟船在东洋拓展。所以三兄弟,只有二舅二舅母在上京。
王宛汐一一给长辈磕过头后,又一一见过各位表哥表嫂。
大表哥张明远这次随大舅去了南方,表嫂带着两个孩子;五岁的浣姐儿和两岁的肃哥儿在家;二表哥张同远也有了一个三岁的岑哥儿;四表哥张恒远成亲一年,表嫂身怀六甲;三表哥张志远夫妇在岳父的镖局走镖;五、六、七表哥还尚未成亲。
王宛汐把礼物一一对应,分别送到众人手上。大家都被她那份诚意和细心感动,特别老太太,拉着王宛汐的手,又是一阵哽咽。
“上次见你时,你才三岁,这会儿成大姑娘了。都是你那狠心的娘,竟不让你来看我!”老太太嘴里抱怨着。
“哇,小姑姑跟太奶奶好像好像!”突然,浣姐儿奶声奶气地指着祖孙俩说。
众人一看,还真是。自从宛汐进门后,大家便都在互诉思念之情,倒是没仔细瞧。浣姐儿这么一说,大家齐齐看向祖孙俩:一样的脸型,一样的明媚大气,那眉眼弯弯,那唇角微翘,笑时的眼波流荡,真真是太像了。
“其实,我在盛宴楼便发现了。我没有说是因为想让你们亲自看看。”张怀远狡黠地说,“毕竟,上一个跟祖母这么像的人,是大姑母。”
“姨母也与外祖母长得很像吗?”王宛汐前世是知道自己与外祖母长得很像,可是姨母,她不管是这一世还是前世,都没见过。因为她嫁给了百里长风,跟着他去了北元,一直在北元做生意。
“是啊。你姨母与外祖母最像了,现在你与外祖母又最像了。”老太太说着说着又想到了那远在北元的大女儿,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难怪我在侯府那么格格不入的,原来我是像外祖母。今儿个我一进这个大门,便觉通体舒畅,原因倒是在此了。看来,以后我直接叫祖父祖母便是了。”王宛汐一脸恍然的模样。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皆大笑起来,老太太更是笑得直擦眼泪。老太爷则一脸欣赏爱怜地看着这个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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