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下告诉我?”
说话间,他将一个小小的金元宝放到了药秤上头。
药秤顿时便一沉。
抓药伙计抬眼看向金豆,面色不变,将那金元宝迅速塞进了袖子里。
嘴上吆喝着:
“不该打听的事少在这瞎打听!”
另一只手却悄悄推过来一张药方。
金豆挤着眼笑了笑,不动声色收了药方,嘴里也骂骂咧咧:
“不说就不说呗,瞎嚷嚷啥呀!”
等金豆出了九品堂,抓药伙计回头看向药房内。
掌柜的这才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给他了?”
伙计连忙点头,将袖子里的金元宝拿了出来:
“出手还挺大方!”
掌柜的笑了笑,下巴一抬:
“收了吧,都是收钱办事,谁也赖不着咱们。”
那位郡主八成是后脑勺长了眼睛,知道有人跟着她,也知道有人会来问药方,刚刚抓了药,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黄金,要他们药铺的伙计演一出戏。
他们可没撒谎,就连那药方都是刚刚那位郡主自己留下来的。
只可惜啊,这种活不常见。
也幸好不常见,达官贵人的家中隐私,他们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金豆得了药方,谨记着岳子寰的吩咐,直接就去了梨花巷外糖水铺子,将药方递给了老板娘。
一炷香之后,冯小楼手里拿着药方,细长如新月的眉微微蹙起。
没想到那医女给定北王开的药方竟然如此复杂。
她若想再一次动手脚,只怕不好下手了。
定北王此次看来是命不该绝,实在不行,以后再让岳子寰另想办法。
眼下冯小楼最关心的便是从清泉山庄拿回来的神迹。
今儿一大早,楚寒天便命人将一个木头匣子送到了梨花巷这边。
冯小楼打开那层层包裹的东西,发现里面是一面铜镜。
送镜子的侍卫说太子昨夜冒险进清泉山庄,克服了重重困难和陷阱,这才得了这面铜镜。
冯小楼面带微笑收下了铜镜,转过身后却不得不面露怀疑。
这面铜镜,看起来也就是脂粉铺子里头比较贵一点的那类镜子,只不过打磨得特别光亮罢了。
楚寒天,该不会拿错了吧?
这话冯小楼自然不敢去问。
她能靠着落泪哭诉哄得楚寒天亲自去清泉山庄拿东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面镜子就算真的拿错了,她也不能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快。
毕竟楚寒天是她翻身跨越阶层的最大助力。
花园里,刚刚露头了一上午的日光渐渐淡去,空中的厚重云层也再度将那几抹蓝天遮住。
冯小楼轻轻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百年难遇的大雪灾就在这两天了,但愿这面镜子真的就是神迹。
否则......她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下去?
兵马司胡同内,陆续从东西南北各城回来的官兵也在抬头看天。
“邪乎了,太阳就露脸了几个时辰又躲回去了。”
郑明楼背靠着圈椅,一双长腿搭在桌上,凝视着窗外阴沉天空。
她说的,会成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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