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天兴冲冲带着自信而来,又恼羞成怒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了清泉山庄,直接带手下侍卫回了京城,也不记得自己说是来法华寺上香这件事了。
经过这场闹剧,岳染也打算在中午之前赶回京城。
她回到竹楼的二楼闺房,围着那张三百年续骨木打制的拔步床转了几圈,挠了半天下巴,最后在床板旁边的围栏边上看准了一处雕花板。
她伸手把住了那块雕花板,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块一尺见方的雕花板便被她给拆了下来。
好在母亲给她做的这张床足够大,从角落里掰下来一块雕花板也无伤大雅。
“母亲,我这是为了救父亲的伤,您在天之灵不要怪我啊。”
岳染抱着雕花板,对着拔步床拜了拜。
拜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她也懒得细想。
赶紧将续骨木带回定北王府为父亲治病才是最要紧的。
拜别了山庄中众人,岳染披着红色大氅带着雕花板以及腰间挂着的元宝,径直返回京城。
清泉山顶的法华寺上,慕容晖在大雄宝殿侧殿点燃了一盏长明灯,随后虔诚地拜了三拜,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赞一声这年轻公子十分心诚。
随后他辞别了住持,牵出了自己的白马,一路风驰电掣下山,目标同样是京城。
作为质子不可能擅离大楚京城,这点觉悟慕容晖还是有的。
经过清泉山庄大门口,门前的黄色大狗耳朵一转,抬起鼻子嗅了嗅,随后它猛地跳了起来,对着慕容晖汪汪直叫。
山伢子哎呀哎呀赶忙跑出来:
“怎么了黄狮?又有坏人来了?”
话没说完,一个黑影当头罩在了山伢子的头上,把他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谁呀?谁这么缺德?”
山伢子怒不可遏地将头上的黑影拽下来,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件皮袄。
“小兄弟,多谢你的皮袄!”
远处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山伢子顺着声音看去,只能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青年骑着白马已经远离了清泉山庄,直奔京城而去。
“......一窝蜂来,又一窝蜂走,这些大人真是奇怪,你说对吧黄狮?”
黄狮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慕容晖远去的背影,满是疑惑。
那个人身上,隐约有山道上的那种味道。
野兽的味道,很淡,但是它没记错。
可他是个人啊。
没多久,那气味又彻底消散了。
正午之前,岳染骑着马回到了京城。
由于空中的浅金色屏障罩住了京城和周边区域,街道上的人此刻又多了起来,甚至到处都是出来采购物资的人群。
岳染行至菜市口,只见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骑着马压根就过不去。
她只得下马牵着缰绳慢慢通过菜市口。
人群中传来各种耳语。
“就这个狼人,看好了,背弃主人,一再陷害咱们大楚那位女将军,陛下一怒之下判了斩首!”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这么坏呢?”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男人就不能看脸!”
“你倒是先有张好脸给我看呢。”
嘈杂声中,岳染终于想起一件事。
今日午时,便是霍尔行刑的日子。
没想到这辈子他这么快就死了,回想起上辈子他对她所做的事,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岳染在人群中眺望菜市口的行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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