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形似山羊用四肢爬行的老汉……
这里所有的人都身有畸形,穿着怪异夸张的演出服,气氛压抑沉默。
……而顾砚穿着和他们相似的表演服,抱着膝坐在角落。
江染捂着嘴退进死角,没有被他察觉。
所以他也有残缺吗?
她正欲再看。
黑雾已然将一切笼罩。
雾气散去。
江染坐在咖啡厅内,对面是顾嘉澍。
“顾砚只是养子,你选他什么都得不到。”他语气中带着轻蔑,抿了一口咖啡,试图说服江染回头。
原来是养子……所以才这么差别对待,江染恍然。
看顾嘉澍这表情,她已经提过退婚了?
“可惜了,我又不是为了财产联姻。”她迅速切换了战斗模式
“我倒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他差了?”顾嘉澍一派自信,“不如和我试试,我们毕竟都订婚了。”
江染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是吗?你不当乖儿子了?”
“你的周抛女友日抛p友、外面半岁的野儿子、两三个月没来得及打掉的、为你抑郁丢了命的前任,都愿意给你爸妈公开了?”
顾嘉澍一口呛住,咳了半天再抬起头来,气势散了大半。
“你不会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吧?”江染继续嘲讽,拎着包起身就走。
顾嘉澍气急反笑,他语气里是一种古怪的恶意:“连这些都接受不了,等你知道顾砚瞒着你什么……你迟早悔青肠子回来求我!”
江染脚步没停。
她坐回车里,心里隐隐知道顾嘉澍说的不全是假话。
顾砚的确有什么秘密。
而且说不定和畸形戏班挂钩。
江染思索着,连凑到手心里求摸的狗脑袋都没怎么理会。
大狗睁着圆而黑的眼睛,呆呆望着她,耳朵失落地耷拉下来。
【天啊见不得狗子委屈!桑然你快rua它!】
【顾总瞒着什么啊?难道除了养子还有其他秘密吗】
轿车送她到了慈善拍卖的会场。
江染走进包厢。
顾砚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他穿着衬衣西裤,静坐在昏暗中。
江染在一旁坐下,去拉他的手。
顾砚却躲了一下。
他自己也怔了一下,轻轻揉了下额角,才主动伸手牵住她。
他的体温有点高,甚至比江染还高上一些。
不对劲……
顾砚似乎在头痛,他时不时抬起左手揉着太阳穴,眼中有明显的疲惫与血丝。
江染皱眉,凑上前打量他:“顾砚,你是不是在发烧?有哪里不舒服吗?”
仔细看才发现他额上一层薄汗,不像是冷汗,倒像是燥热。
他轻吐了口气,声音带着哑意:“没有,不用担心。”
然而片刻后,他匆匆起身离开,像是虚弱又像是急迫,脚步似有不稳。
连话也来不及说。
江染远远跟在他身后,却见他被顾嘉澍找上。
两人谈了不到三分钟,顾砚面色沉郁地往回走。
后半场,他沉默得如同石像一般,手紧紧圈着江染的手腕,一直没有松开。
会后。
江染坐上顾砚的车。
他一上车就升起挡板,炙热的身躯将她牢牢圈住,似乎要将她嵌入体内。
暴风骤雨般热烈又无望的吻落到她唇上,他几乎在失控边缘。
她似乎碰到顾砚的犬齿,被轻轻刺了一下。
与之同时,江染的眼睛又被捂住了。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到底有什么不能看!
江染急得想拽他胳膊,顾砚却将脑袋埋在了她肩上,声音嘶哑绝望,近乎哽咽:“桑然,求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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