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警惕地拧起眉:“到底怎么回事?”
任栩冷笑:“你们两个远在京城,都不知道沛安在这些所谓的亲人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所以,聂平海也有脸来争遗产?
儿子还没死,就满心算计着遗产,这是父亲吗,是畜生才对吧?
他对陆柏两人冷冷地说:“你们要还是想要给这两个畜生出钱,就不用再做沛安的朋友了。”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是什么反应,转身扬长而去。
两人也看透了这对夫妻的本质,紧跟着也出了咖啡厅。
聂平海气得一巴掌甩在谭敏的另半边脸上:“谁让你乱说话的,我们本来还能拿到姓陆和姓宋的钱!!”
“你打我?”谭敏捂着脸闹了起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敢打我?”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沈怡?那个演戏的说得对,你就是靠前妻的遗产才发家的,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咖啡厅里,谭敏多年的贤惠撕下了虚伪的外衣,对沈怡的嫉妒让她变得发疯,诅咒沈沛安短命让她变得恶毒。
二十年夫妻恩爱,其实也不过如此。
……
“你说清楚,沛安在聂平海那里,怎么受欺负的?”陆柏追上去问任栩。
任栩这两天守着沈沛安,煎熬担忧之余,情绪也变得很压抑,聂平海夫妇的出现恰好成了他发泄的窗口,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疯掉。
就算已经发泄过了,面对陆柏,他依旧没有多少好脾气:“沛安向来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也一个人忍着,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陆柏哑然。
他们和沈沛安是朋友,朋友当然要相互信任,沈沛安回了杭州陪自己的小姨治病,他们除了保持联系外,也不能派人去查沈沛安,任栩莫名其妙朝他们发火,也确实是有些过了。
但鉴于任栩的精神现在也不怎么稳定,他们也懒得过多计较。
“沛安他……”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任栩,转眼间,语气突然变得哽咽:“他一个人默默受了好多委屈……”
“他都不跟别人说,一直自己扛着……”
“聂平海根本就不在乎他,只会算计他,问他要钱,算计他的名下的资产……”
“他们还抢走沛安从小和妈妈住的房子,把沛安锁在阁楼上……”
“我想想都觉得窒息,沛安被锁了一天,没人给他开门,没人听见他的呼喊,他一个人痛到吐血……”
“然后,他一个人把窗帘打上结,当成绳子从顶楼爬下来,我都不敢想,他摔下来怎么办……”
这些其实任栩也才知道不久,原因是张叔来看沈沛安,了解到聂平海夫妇打遗产的主意,才跟他说起的。
原来沈沛安在亲情上也受了好多伤,聂平海根本就不配当父亲,他的沛安真的受了好多委屈。
任栩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对沈沛安那么残忍,爱他的人离他而去,仅有的亲人盼着他短命,就连自己,现在想要好好爱沛安,都不给他一个被爱的机会……
“沛安,你这一生,真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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