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没有发光,身体也没有冒烟。
下意识一脚将雕像的位置挪动了,我再次划了一根火柴先将雕像复位,然后蜷缩在里面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贴在墙上能听见外面风穿过屋子摇晃破败院门的吱呀声,这股风有些不对劲,像是活物一般有顺序的搜着各个院子,院门晃动声是从远到近的,过程中还顺带摇晃了几棵树。
风顺着下坡出村的路过来了,石台上的雕塑开始长出枝叶,散发绿色幽光的叶子被这黑夜放大了恐怖效果,仿佛形成了一张绿色的人脸。
我打开栅栏门绕到草屋后面,赶在那股怪风到达之前躲了起来,静等着两者合二为一后会出现怎样的效果。
能躲的地方有点少,如果老簿出现很可能会暴露,老簿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一直没有出现,应该不是睡过头了。
在夜幕下一团由发光花瓣组成的东西吹了过来,钻进小草屋之后没了动静,我趴在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注意到。
这里属于毒植物势力,那些发光的树叶花瓣大概率都是有剧毒的,如果搭载上风动力妥妥的大杀器啊,风过来一吹我就会被毒疮挤爆。
等到小草屋完全安静后我开始朝上方移动,既然它已经检查过房子了,那我躲到房子周围等到天亮也是有可能的。
梯田结构的布局爬起来还是很费力的,崖壁上能攀附的地方不多,其中还有些不稳定,踩上去会断裂,掉落的声音在静寂无声的黑夜里特别刺耳。
掉落过两次以后我感觉已经被发现了,直接放弃攀爬跑到村里大路上开始狂奔,跑了一段距离后小草屋没有动静。
过于安静的环境更加令人不安,这片区域的控制者应该是某种植物,落地点突然复苏的花圃说明我已经被注意到了,直到天黑那股风出现都没有任何生物袭击我。
等待意外降临的过程比意外本身要恐怖的多,老簿迟迟没有出现加深了这种焦虑,这种被放逐在现实边缘的感觉不如让我去跟怪物缠斗。
惊恐的跑了一圈后突然冷静了,在下坡路上蹲坐下来看看夜景,仿佛可以理解那些古时的流放犯是什么感觉了。
数了会星星后缓步顺着大路往下走,两边破旧的院子里都不愿给我播放幻想了,一路回到小草屋前面,栅栏后面的幽光绘制出一个人型。
一位穿着淡红色衣服的女子端坐在石台上,看起来不像是立体的,应该是一个平面画被树枝吊起来唬人的。
在我观察了大概十几秒后那幅画睁眼了,因为在噬足村的经历,画像睁眼回头这种操作已经吓不到我了,有本事她伸出手掐脖子。
“是你控制着外面那些毒植物吗?只是把那一家的后代搞疯掉有点仁慈了吧,现在不攻击我是有事相求吗?”
在我问完这句话后,脚踝立刻被藤蔓缠住了,藤蔓上没有倒刺大概只是想限制住我的行动,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可能才会有下一步伤害。
画像没有出声,从土里拽出一件红色的衣服,上面绣着杜鹃花。
“果然是你呀,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离世很久了吗,当时我只是在一段录像里没法救你。”
被藤蔓撑起来的红衣服左右晃动了几下,似乎不是想让我救她。
“你想救的人都已经离世了,外面的世界时间流速跟剥灵狱里不一样,我救不了任何在这里遇难的人,我只是过来收集她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地面开始震动,从土里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笼子,我有点害怕里面是老簿,没敢第一时间确认笼子里的情况。
等我做好准备后扒开藤蔓,里面是一位穿着白衣服陷入沉睡的女孩。
“我也不是王子啊,拿什么去唤醒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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