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躺回去睡觉。
而陈可秀,早就睡着了。
她只是恐惧那种被力量钳制,失去控制的感觉,又不是担心会发生什么,累了一天,哪里有空想那么多。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邵卫国十分郁闷,他到底是哪里差了,非得这么看不上。
陈可秀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哪怕昨晚不欢而散,他依旧把热水准备好了。
甚至给她拎了两桶水回来,方便她使用。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失神片刻,也没空多想。
继续把剩下的玉米面兑水,炒了白菜,凑合了早饭,她也没出门,把本子铺在煤炉子上面,就准备开始写了。
以世情故事为主,不带任何批判的性质,娱乐大于别的东西。
相比于做饭和做家务,她更擅长写东西。
因为工作的需要,她经常写东西,而且不怎么用电脑,写字的速度和整洁秀美都是练出来的。
没想写长篇的东西,一天写了两三千字的小故事。
她揉了揉手腕,把稿子收拾好,看着打在窗棂上的夕阳,是温暖的颜色,也该做饭了。
中午邵卫国没回来,也许晚上也该回来了。
白菜没了,家里只有粮食和油,没有蔬菜。
至于油渣,她打算先存起来,等写三篇故事去邮寄的时候,再买点酸菜回来包饺子。
她决定吃米饭。
挑拣了沙子,把米淘干净,就倒在甄子里蒸,半熟之后倒在锅里,加入没过米的水煮,最后又放在甄子里,再蒸一次。
就这米饭的香味,她加一勺猪油,就能吃三大碗,邵卫国应该也能高兴。
床上没能满足他,别的事儿不能差了。
她闻着香,别人也觉得香,刘嫂子家的两个儿子循着味儿就来了。
她正在门外削土豆皮,两个孩子钻进了屋里,不过没有靠近正在冒着水烟的甄子,眼巴巴地看。
刘营长是南方的,这边的吃食可能吃不惯,吃大米又很贵,偶尔才会飘出米饭的香味,估计孩子们也是馋得慌。
刘大富舔舔嘴唇,“婶婶家米饭好香,我和大贵闻闻味儿。”
陈可秀闻言心一梗,怀念前世关门过自己日子的房子。
这是她和邵卫国的口粮,这两娃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勉强都能算得上吃老子的年龄。
这饭,她真的留不得。
她自己都有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只是,都是邻居,而且原主蹭过两顿刘嫂子家两张烙饼,她要是敢把人赶出去,明天口水能淹死她。
恰好这个时候,刘嫂子喊吃饭的声音传来,“大富大贵,回家吃饭了啊,别在外头野了。”
陈可秀一口气没松下来,就听刘大富应声,趴门框上说道,“妈,我们今晚想在婶婶家吃,蒸了米饭,可香了。”
“别胡闹。”刘嫂子忙走过来,面露尴尬,“小陈,最近家里老人没煤烧,多寄了些钱回家,两个娃馋得慌,不太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让他们走。”
陈可秀悟了,难怪昨儿早上刘大嫂殷勤的帮她拿东西,这是在这里等着呢。
说得这么可怜,她真的把人赶走了,倒成了她的不是,说不准还连累邵卫国被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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