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舟抬手吸了口烟，点了点烟灰。
夜风将他指尖的香烟吹的忽明忽暗：“有钱，程总想挣，我不拦着，但你敢在施工细节上偷工减料做手脚，你信不信？我让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沈总，我不敢。”
沈寻舟呵了声，腔调格外压人，堪比烈日炎炎下 的闷热天儿：“你最好是不敢。”
“程总，我看在周应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
程来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连连道是，汗如雨下，目送沈寻舟下去时，频频擦汗。
“让周应明早五点到我办公室等着。”
周进心想，有人要狗血淋头了。
圈子里都是这样，有钱大家一起挣，无非是利益交换的事儿，环环相扣才能齐心协力走的更长久。
周家的关系比较简单，周杉跟周应也算是识时务，沈寻舟愿意带他们玩儿，但不代表，对他们身边的人有包容心。
资本家的心，先看利益，在看人。
.............
“几点？”周应正在南洋会所跟时景弘蹭饭，接到电话时，莫名惊住。
“五点，”周进在那边道。
周应嚷嚷着：“他疯了还是我疯了？鬼都没回家让我出门？我出门搞人鬼情未了吗？”
周进站在包厢外拿着手机，还算耐心的劝着：“周少还是来吧！沈总今天到城西游乐园视察，问题一大堆，沈总当初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让程总进来的，结果............程总中饱私囊就算了，还在材料商偷工减料，细节问题一大堆，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了，您的这位表兄怕是要进去待几年。”
周应：............
收了电话，周应操了声：“这傻逼！”
周杉拿着筷子睁着眼睛望着他：“怎么了？”
“程来这个蠢货，”周应将城西那边的事情跟周杉说了嘴。
后者放下筷子，抿了抿唇，有些阴阳怪气：“我当初都说了这人不靠谱，你不信，想着都是自己家，给他一个机会，怎么着？应验了吧？”
“我还不是看在自家人的份儿上，想拉他一把！”
周杉哧了声：“聪明的才能拉，蠢的？你送他上高位他也会拖你下水。”
周应一肚子火，一边拿出手机给程来发消息，一边怼周杉：“不是你表兄弟？”
“是啊！是我表兄弟我就要接受他犯傻坑我吗？这事儿你最好别让家里人知道，不然，有你头秃的。”
程来确实是搞工程的，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但这些钱，也只是个中产阶级 的入场券而已。
沈寻舟这种投了近百亿的工程，他没这个经验吃进去。
四面八方都是饿狼盯着跟沈家搭上点关系，程来只要心不稳，就极有可能犯错。
十块钱他无所谓，十个亿呢？
这世间，不缺为了关系而砸重金买通关系的人。
蠢死了。
“你去搞定程来问清楚情况，我去跟温瑾扯扯关系。”
“你觉得她会搭理你？” 时景弘坐在边儿上也将事情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周杉：“不试试岂不是等死？”
时景弘漫不经心开口：“我劝你别试，我估计你连人都见不到。”
周杉：.............
十一点整，温瑾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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