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他端起杯子啄了口上好白茶,轻晒着丢出一句:“别扯,十一个人两瓶白酒 ,再灌你酒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喝一瓶。”
噗————时景弘没忍住笑出了声儿,黎会恶狠狠的视线丢过去,跟要杀了他似的。
“这........真不多,”时景弘给他续上温开水:“是你酒量太差了。”
黎会自幼跟着亲妈在乡镇生活,成年才被接到黎家,小时候跟着村里人一起生活,滴酒未沾,自然不能跟他们这些十几岁就开始喝酒的公子哥儿比。
技不如人,他自认倒霉。
“虽然我酒量不行,但你能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黎会不甘心的嗷嗷着。
沈寻舟修修长的指尖盘着茶杯,悠悠目光觑了一眼黎会:“没有。”
“我开席请客上桌,让你陪客赚钱,还成我的错了?”茶杯里的茶见底,时景弘拿起公道杯想给他续上,见沈寻舟摆了摆指尖,将杯子放下。
他伸手,越过茶桌拿起公道杯给自己续茶:“这钱你挣不挣?不挣多的是人争抢。”
黎会:............
时景弘扫了他一眼:“他还敢不挣?江戈没跟你说吗?黎家大公子昨晚动了手脚,他差点在急诊室出不来。”
黎家向来不太平,原本是家族内讧严重。
大家关起门来解决也就罢了。
可现在多了个黎会,私生子上门还巴结上南洋顶尖豪门。
黎家人心惶惶,生怕黎会坐上主位称王。
想弄死他的心,昭然若揭。
“说了,”沈寻舟搁下手中杯子,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高高推起,斜倚在梨花木太师椅上,慵懒贵气:“不然我今日不会来。”
除了生死这种大事,没什么事情是能让他从事业和家庭中脱身开的。
有那功夫,还不如回去跟温瑾收上辈子的利息。
黎会撑着脑袋,不适感掩藏不住。
昨晚差点就进了鬼门关了,要不是江戈警觉,他这会儿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沈寻舟劲瘦的臂弯随意搭在桌面上,望着黎会:“你怎么想?”
“弄死他们?”黎会问,而后继续道:“我在考虑考虑。”
沈寻舟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头顶上一盏昏暗的中式复古吊灯落下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明暗:“依你。”
“我奉劝你,拉长战线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找人联姻。”
黎会已经不止一次在沈寻舟的口中听到联姻两个字了。
反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放弃温瑾去联姻吗?”
沈寻舟目光轻飘飘的扫到黎会身上,硬邦邦的丢出四个字:“我不是你。”
黎会:“万一呢?”
沈寻舟:“没有这个万一。”
“时总,周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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