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堪堪撑住了屋檐,这才让楼阙巍巍屹立,不至倒塌。
“退吧!”人影憧憧的纷乱中,据传府的卫卒牢牢的守在台墀的簇拥之下,不让冲击而来的名动宅援兵得以越过防线,这时府中一名典军校尉来到陈玹陌孤愣凝住的身旁,斟酌劝慰的道。
陈玹陌听罢微微一愣,随即醒转过来,他还沉浸在能覆灭括易一室的喜悦当中,不可自拔,未曾明白敌人也部署停当,反败为胜,将他所有的府兵冲击的七零八落,而且相邀而来的众多之人,唯有北城府的人稍稍有军人的铁血,可一战之力外,其余的人,狗尾续貂不堪大用,所以这一败竟然一泻千里,溃如蚁穴,顿时怒火中烧,大吼而道:“你们是军人,马革裹尸,怎能轻言退怯。”
这名典军校尉脸色一僵,却也不敢当即发作,暗暗而道:“既然你想不切实际的作最后幻想的挣扎,自己又何必自掘坟墓,”于是转身召集剩下的旧部,全力抵挡欲冲到台墀下的敌军。
陈玹陌内心抽搐扭曲了一下,才逐渐回过神来,的确他盲目自信了,此时形势不利于他,就算举全府之兵也不可能瞬间并扭转局势了,唯有局部退之徐徐而图,自己不是隐忍克制至现在才会有如此大好的时机,他不信名动宅还能再次享有奇迹,能像当初前梁时期的大名府一般遭受政敌荼毒后,仍旧被名邺起死回生。这一犹豫,那支凭着翱翔于空的飞鸢天降于此的奇兵也冲到他登高巡视的台墀之下,莫名的一股邪火燥起,不顾人群劝阻的拦截,飞身爆扑。只见他似一只狠戾的骁鹰,左突右支,接连毙命几个卸下庞重飞鸢手执劲弩的士卒,完全抛却了他身为皇室勋贵的自持身份,此刻如同一头发疯的猛兽,张牙舞爪,獠牙尽吐。
几名士卒躲躲闪闪,还是不及阻止这名猛兽的狠戾,各自倒在下落坠体的地方,有屋檐,走廊,更有小径石地,矮墙,眼见其势不可挡,突然一杆长矢如枪,猛烈的刺去,徐疾如风,带起的一丝青烟如絮,飞扬而跋扈。
竟是知北游,他凭着这军械劲弩的威势,及时救下准备慷慨授首毙命的卓非清,就是这粗如儿臂的长矢,它径长六尺,通体浑圆,携带笨拙,但飞鸢的借力可以让它飞跃天堑,不断挑战难度,所以起锐利无比,堪称神兵。
啸风扑来,陈玹陌听声辩位,耳朵灵敏的似眼见一般,他翻身一侧,躲过长矢的锋利,却被锐利尖销的刃口一刮,脖颈有些生疼,不禁感叹这兵器果然盛势不虚,难怪能瞬间反扑,轻而易举的并打败他精心部署的府兵,最后形势溃散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知北游见麾下的士卒早也扶起重创的卓非清,避离危险,他才挺器相搏斗上前去。这陈玹陌也是一流的高手,此刻发疯下的招式急促却不凌乱,待杀了几名士卒后,竟然微微的清醒,为了躲避长矢的锋锐,他挽袖作绳,索缚住了尖簇的走向。看来这位狡猾如狐的据传府继承人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突起暴戾,不但粗中有细,更添一丝诡谲与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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