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来的时候要轻松愉快的多了。
宫煜见她这般愚钝,直接上手,抓住了她那冰凉的手。
“手都冻凉了。”
夙柔:“?”
她跟宫煜的话,好像压根不在一个话茬上,他说他的,我说我的!
宫煜的手很温热,带着厚厚的茧子,常年习武之人都有,夙柔手上也有。
她说,“我跟你说阿甜的事情呢,你扯到哪儿去了?怎么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么。”
宫煜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来回磨合温暖。
“听了,我知道结果就可以了,不用这般啰嗦,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夙柔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咋了?说话这么奇怪,你一点儿也不担心阿甜的状况么。”
宫煜还是继续给她暖和着手,他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指尖,似乎想要将她肌肤上的每一寸冰凉都给染上他的温度。
“我告诉过你,我对他们的好,不过是因为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
夙柔说,“噢……”
感情,她跟宫煜没有争辩权。
因为宫煜说他对自己有心思,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在荆州,她才发现宫煜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谁会无缘无故对于你好呢?
宫煜这样的性子,也不可能会对红鸾楼这么多萍水相逢的姑娘们露出善意。
正常来说,对方不是图你钱财就是想要你的命。
上辈子的谢渊叫她这辈子对于接触自己的男人都有不好的印象。
可她见过从一个爱人的角度出发的人,那就是她阿爹,他们家虽然四个孩子,府中还有四个夫人,阿爹虽然更加疼爱她一些,但也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孩子。
爱人就是要爱屋及乌的么……
夙柔垂下眼,她的手已经被宫煜给彻底的人温暖了过来。
可她还是有些不太敢接受宫煜。
宫煜说,“噢什么?又没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夙柔摇摇头,“不是,就是想到了一点儿事情。”
夙柔叹气,她也不知道……
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她觉得自己还是先处理好乔姐姐和阿甜的事情,再去想自己跟宫煜吧。
她寻思,宫煜的阿爹宫远之,应该是不会愿意叫自己儿子娶一个北国人的,而且还是有废腿之仇敌人的女儿。
夙柔今晚没回房间,她怕夜里的时候老太婆发现了什么,过去叫她,她睡得太沉醒不了。
就在宫煜的屋子里睡了过去。
她的房间才是宫煜的,红鸾楼和她住进刺史府之后,宫煜就把房间让出来给她,睡在了书房。
书房原来是没有床榻的,是宫煜叫人特地搬来的。
她倒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流氓,抢了他的房间,今日又抢了他的床。
屋子里的烛火亮到了清晨。
宫煜瞧了一眼躺在榻上睡相难堪的夙柔,脱掉身上的披风。
石墨色的披风跟夙柔那件大红色的挂在了一起,他吹掉了屋里的烛火,也躺在榻上歇息了。
天彻底大亮。
“笃笃”房间内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榻上的宫煜。
他一起身,躺在他怀里的夙柔也有了动静。
明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夙柔还是强撑着问,“可是有人敲门了?阿甜情况如何了,我得起来过去瞧瞧。”
夙柔嘴上那么说,她的腰板儿还是贴着塌的。
昨日睡了没多久,几乎一整晚都在找阿甜和乔姐姐。
宫煜说,“若是起不来,就躺着,我替你去瞧瞧。”
“啪啪”夙柔拍拍脸蛋儿,一个鲤鱼打挺儿迅速从床上翻起来。
“我得去瞧一眼才能安心,而且昨日是谁杀了乔姐姐,总得问问阿甜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她还没清醒,跟宫煜说话也是秉着本能强行将自己的困意给驱赶走。
她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空荡荡的床榻下方似乎化作了悬崖,惊的夙柔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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