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安,这才转身,对一直站在那沉默不语的棉棉,说了一句:“走吧。”
他说完最先走,棉棉张了张嘴,对上黎锦如希冀的眼神,最终将话咽回去,动身跟上。
回去的车上,霍啸安一直都很缄默。
棉棉刚刚在病房里,明显感觉到姐姐跟他之间好像有点碰撞,但碰撞很微妙。
在这一路沉默中,好在这车子终于行驶到了黎家大门,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霍啸安开口:“我就不送了。”
他的话早就展现他那淡淡的避嫌以及疏离,棉棉说:“谢谢啸安哥。”
她也没有太多心情再多说什么,只想快些逃离,可在她即将要推门下车时,霍啸安又突然叫住她:“棉棉。”
棉棉去推车门的手停住,她疑惑看向身边的人。
“我跟你姐姐的事情跟你无关。”
他语态平静的跟她说着,他指的也是刚才医院的那场的推锯战。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拿到中间如此推拉都会自尊心受损,好在棉棉自我定位清晰,她在他面前唇略微紧抿,紧抿很久后,说:“没事,我没事的,啸安哥。”
霍啸安听到她的回答,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嗯。”
两人说了这两句话后,棉棉立马从那辆车上下来,朝着黎家逃离而去。
霍啸安的车停在黎家大门几秒,他坐在车里看着那飞奔的身影。
许久,他收回视线,敲了敲扶手,司机便把车调了个头从黎家大门这边离开了。
棉棉回到家后,接到好多条短信,都是同学发来的短信,都在问她跟于纪池怎么回事的事情,以及跟她转达于纪池找她的事。
棉棉将那些短信统统都删掉,像只鸵鸟。
那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没怎么出门,也不敢去学校。
黎夫人每天煲很多汤给她补着身子,棉棉知道这些汤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拒绝。
黎夫人端过来就全喝。
所有人正都盯着她的肚子。
有时候棉棉觉得自己在大家眼中,好像并不是个人,只是一个为了延续姐姐生命而存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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