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倒是知道重耳这个人,他有些疑惑,“晋重耳?他不是在齐国待得好好的,怎么又开始流亡了。”
士大夫僖负羁回道:“想必是心怀有复国大业吧。”
“哈哈哈哈你真会说笑,”襄对僖负羁之言丝毫不觉得有道理,“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公子,身边的人顶多不过几十个,他拿什么和已经在晋国当了好几年国公的弟弟相抗衡?”
再想起不久之前宋国公居然带兵打自己,襄越想越气,“要我看来,那重耳不过跟兹甫是一样的人,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是小小国家妄想称霸中原,一个是什么都没有还想回晋复国,皆是痴心妄想!”
襄突然发怒,吓得朝臣不敢再说话,一时之间,朝殿里安静下来。
好一阵之后,僖负羁硬着头皮道:“臣认为还是不一样,听闻那重耳公子出生即带帝王之相,哪怕他已经沦落到如此难过的境地,身边还能有二十余人愿意追随他,想来也是真有本事在身上的。而晋公继位这几年来,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应该也是碌碌无为之君,未来若真有重耳回晋那么一天,复国也不是全无可能。国公何不在此时礼遇重耳,不管怎样,对曹国并没有什么坏处。”
襄对此嗤之以鼻,碌碌无为之君几个字在他听来总感觉在含沙射影自己,“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就是无为吗?非要像那兹甫一样不自量力攻打别国才算有本事了?”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想说礼遇重耳公子对我们国有利无害。”
“说得好听,礼遇重耳没什么坏处?欢迎他要设宴吧,一来就是二十多张嘴,光吃饭就要搭多少钱,没必要的事情要寡人花那心思作甚。”
“国君……”僖负羁还想再劝劝。
“不过,”襄不想听,他忽然从僖负羁刚才的话里找到了另一个重点,“你们说那帝王之相到底是个什么长相?”
士大夫甲:“臣听闻那重耳一眼有双瞳。”
士大夫乙:“双瞳,就是两个眼珠子?天啊那得多吓人。”
士大夫甲:“这话可不兴说,传说上古时期舜帝就是重瞳子。”
士大夫乙捂住嘴,悄声道:“真这么邪乎?”
士大夫甲:“那咱也没见过,不都听说的吗?想来能传到咱的耳朵里,也不是空穴来风。”
士大夫丙:“还有还有,听闻重耳骈肋,他的肋骨排比极密,看上去就像一整块。”
顿时朝殿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根据自己所一知半解的事情展开了讨论。
“哦?一整块肋骨?”听到“骈肋”二字的襄实在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看。”
僖负羁看到襄对此有些感兴趣的样子,觉得不妥,谏言道:“国君,这于礼不合啊。”
襄不耐烦道:“寡人又不是要把他扒光了看。”
僖负羁不明白,“那国君要接见他们吗?”
襄很干脆,“不见。”
“望国君三思啊。”僖负羁当场跪下,希望襄能靠谱点。
然而襄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骈肋上去了,他起身,“就这样,退朝吧。”
回了寝宫的襄摸着自己的肋骨,还是想不通,人的肋骨怎么会连成一整块,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我这宫里谁最瘦?”襄问道。
此时寝宫里只有襄的贴身侍从候孺。
候孺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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