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路上途经僖负羁家。
所以离开酒肆之后,众人都一起往僖负羁家去了。
就快到时,重耳让众人在外面等着,只让狐偃和介之推陪着敲了房屋。
昨夜曹国公襄挨了揍,第二天醒来时脸都肿了,他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解释,就下令休沐三日。
所以僖负羁今日不用上朝,和妻儿都在家里。
五娘来给重耳开了门,发现重耳亲自造访还有些局促。
重耳对五娘笑笑,“饭菜很好吃,特来归还食盒。”
狐偃将食盒递给五娘,躬身行了个谢礼。
五娘忙回礼,喊了僖负羁过来欢迎客人。
重耳与僖负羁对坐于屋内,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并不觉得太多陌生和尴尬,两人随意聊起了天,僖负羁谈了谈曹国的现状,重耳说了说路上的见闻。
倒是也聊了许多。
相谈甚欢了一阵,重耳将襄的画像拿了出来,放置在僖负羁面前,“不知僖大夫是否认得此人是何人?”
画像经过赵衰的润色,已经很容易与现实中的人对照着看出来了。
更别说襄的那两撇别具一格的胡子。
僖负羁并没有很费力,便对重耳拱手道:“此乃我们曹国公。重耳公子已经见过曹国公了?”
再次被确定,重耳在心底给曹襄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不过僖负羁很是无辜,因此重耳也就淡定地收起画像,“他见过我了,我倒是也见过他了,只是我们没有互相见面,且这过程有些不太开心。”
僖负羁一下想起自己在襄的寝宫外听到的侯孺要带国公去偷看重耳骈肋的事情。
真的让他偷看到了。
关键是还被人家发现了。
僖负羁对自己的国君真的无言以对,只是跟重耳抱歉,解释了一下自己已经尽力劝过了国公,无奈人微言轻,依旧给重耳造成了困扰。
重耳摇摇头,“他为君你为臣,他决定的事情你也无能为力。不过你的这份心我知道了。”
“公子有大量。”
“我观先生有大才,妻子亦有贤德,如果未来有可能的话,不知是否愿意去晋国入仕?”重耳邀请道。
僖负羁笑着拱了拱手,“感谢公子抬爱,僖某若是能为公子这般贤明的君主工作,定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只是…我毕竟是曹国人士,在曹国住惯了。”
重耳能听明白拒绝,也不强求,更何况现在自己复国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祝愿你仕途顺遂,家人康健。”重耳道。
僖负羁回之:“也祝愿公子成功复国,得偿所愿。”
重耳本想就此离开了,五娘盛情邀请他留下吃个便饭。
五娘接过食盒时便听见了玉璧的声音,在僖负羁和重耳交谈时,五娘看见了在外等待的众士人,她看了看自己有些清贫的家,几乎也没多想,就打定了主意。
她到街上的当铺里当掉了那块玉璧,用换来的钱买了自己的家庭能买到的最高规格的禽肉菜,忙活了一个上午,做了许多。
五娘满头大汗,她准备了二十多个人的餐食。
盛情难却,重耳十分感动,也就不再推辞,让大家都到僖负羁家的院子里吃饭。
颠颉困得不行,重耳也就没有非叫醒他。
“重耳谢过僖大夫及僖夫人的款待,此份恩情牢记在心,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公子客气了,您远道而来,我们本就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吃饱喝足之后,重耳对夫妻俩再三感谢了才离开。
僖负羁将一行人送了很远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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