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谢洄年很容易把真正向外释放的需求轻描淡写成几句玩笑,并且让人无可指摘。
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地亮着,白色的亮面照射进谢洄年的眼睛里,无声的氛围把治疗室变得像是审讯犯人的牢笼,只是分不清谁更像犯人多一点。
秦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真的是我从业以来这么多年以来,最难搞、最犯倔的病人。”
“谢谢。”谢洄年轻笑了一声,嗓音很明朗,“秦医生,不要把气氛搞得如此紧张,我们只是在做简单的交谈而已,也别用那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状况很不好。”秦川如实道出。
“是吗?”
谢洄年整个人放松般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姿态很舒展,看起来对这句话不是很在意,颇有些无所谓地反问,“我感觉还行,能掌控自己情绪,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有不舒服就长时间不上课去医院或者家里躺着休养,很惜命。这一系列的情况在我看来不算太糟糕。”
“这样看来确实是不错。你的临床表现和多种测试结果也都维持在一个相对正常健康的状态。但是……”秦川毫不客气地直接戳穿他。
“我不确定你的种种表现是否为假象,毕竟你有前科,有时候面无愧色说谎话的本领相当高,镇定自若地可以去当外交谈判官。”
“我就当这是夸赞了。”
谢洄年突然坐直身体,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很正色地看着对方,言辞灼灼,很容易就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但这次的情况确实跟以前不一样。”谢洄年的吐字像是忽而变得有些艰难,很缓慢的、像是思考斟酌后才慢慢说出,“我只是觉得……我总是在做一些令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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