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贺风呆愣在原地,有点失神地回想着刚刚林昭的这番话——早知道不出场了,又挨骂了。
不过他想了想,都碰见事情了,还不出手也不是他的风格。道不道谢什么的,人没事就行。
等走出一段路,已经踏上教学楼的阶梯,陆早早才气喘吁吁地追上林昭,十分真诚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林昭望着她,“你是不是很享受做好人的感觉?这样会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吧?是个人出了事你都要冲上去仗义执言几句。”
“不是。”陆早早面不改色,声音很平和,“当好人往往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样。只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我面前出事受欺负,大脑会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帮了会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内心的声音却会让我做出干涉挽救这样的行为举止,如果不踏出那一步,似乎就会受到更多来自内心深处的后悔和煎熬。”
“我只是经常在犹豫徘徊之间,做出让我自己不那么痛苦的选择。”她顿了顿,像是有些无奈,却还是很温和地笑了,“我不是想要当好人,我只是想要做我自己。”
林昭在陆早早面前倒是一贯样子,冷哧了一声,“都要被打了还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白痴吧你。”
倒不是她不想说话做出适当的行动,只不过手臂上的痛感十分有限,且在更加具有侵略性的不适下被压制住了,能有维持清醒的时间有限,她再次变成一个无法行动的木偶人。
于是陆早早只是很简略地说:“事出有因。”
“别他妈的逗我笑了,又装什么。”林昭拂了拂面前飘游的尘灰,从上到下地打量她,“蠢成这样,我建议趁早去死重新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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