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沈星遥不知道为什么又生起气来,看着陆早早苍白冷寂的一张脸,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说,“你好好休息,多休息几天,不要明天一早又去上课,没人逼着你去学校。”
话说完就走了,陆早早也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准备去关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陆傲天也站在门外,在回廊上沉默地抽烟,看见沈星遥走出来,立马把烟随手掐灭了,而后看了陆早早一眼。
就挽着沈星遥下楼了。
陆早早把门关上,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察觉到关门的声音,沈星遥和陆傲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然后转头望过去,只能看见一扇被掩盖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木门,门后面就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永远无法亲近起来的女儿。
房间里面还萦绕着一股沈星遥身上淡淡的玫瑰牛奶香,陆早早把窗户猛地拉开,头伸到窗外,她感觉自己的鼻腔被这种味道完全充斥包围,甚至身侧还有一股陆傲天身上的冷泉水味道。
陆早早艰涩地咽了好几下嗓子,然后冲去卫生间,克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她感到窒息,窒息于这种味道的强烈和持久。
陆早早吐完,靠坐在马桶旁边,裸露在外的小腿挨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一下轻一下重极其不规律地喘息,她抬起摸了摸自己脖颈边缘的红痕,或许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是那股力气像是仍旧绞在上面。
她甚至在仔仔细细地回想,这种被掐死的窒息感不仅让她感到解脱,而且真的似曾相识,陆早早想,或许在自己还没有记起来的一段人生里面,她真的就是这么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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