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酸梅饮子一样甜甜酸酸的,你体弱,喝不了酸梅饮子,喝这个试试?”
瑚哥儿知道,大人会哄他,但是跟他同一天生的珊姐儿不会。
他端起小酒盅的手,也就稳了起来。
果然这一半的量,也就是刚好让他能品尝出什么滋味,等还想再细品品呢,就已经没了!
林妍娘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好喝的?”
瑚哥儿点了点头,抿唇一笑,露出嘴角两个小酒窝……
林妍娘揪着的心也稍稍松了下去。
这会儿正是葳蕤院里,难得的轻松欢乐时候。
可偏偏就响起了一道有些破坏气氛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呢?”
“林氏,你又在给瑚哥乱吃什么药呢?”
来人一张脸容长白净,眉眼英俊,三十出头,一身竹叶纹银色锦袍,打扮得精致华丽,若是不认识的人瞧了,很难想得出来,这位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爹了。
可不正是贺三郎,贺珊和贺瑚的亲爹?
虽然他是林妍娘的相公,两个孩子的亲爹,可他陡然的出现,让原本的气氛瞬间就凝滞了。
焦嬷嬷这会儿刚刚从后院的房间里出来,正准备去见林妍娘,就忙上前施了一礼。
“姑爷好,老奴见过姑爷。”
她来了这两日,虽然是一个人一个屋睡的,但在睡前,还是有钟奶娘过来,跟她悄悄说了不少的话。
毕竟,在大姑娘跟前,好多话都是不能说的。
什么姨娘作妖,姑爷风流,婆母不慈,妯娌傲慢,下人势利,姑爷的生母老姨娘呢,也不是个省事的……
听钟奶娘说,姑爷同大姑娘情份浅淡,这些年越发的不进葳蕤院了。
在外头也从来不替大姑娘说话,任由那几房的瞧不起大姑娘,又说瑚哥儿的闲话。
瑚哥儿的药钱,之前公中还给出,后头就有二太太搅和,跑到大太太那边去闹,说了不少胡搅和的话,大太太只好叫了大姑娘去,说是商量,其实就是想让大姑娘减了给瑚哥儿的补药。
大姑娘还能怎么办,只好应下了每个月只有十两银子的定量。
可十两银子能干什么?
大姑娘可不就只能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
要知道堂堂国公府,就是大房姐儿的胭脂钱,都有八两多呢!
如今头一回见姑爷,就是这般的来者不善,焦嬷嬷可不就赶紧上前打个岔?
贺三郎愣了下,上下打量了焦嬷嬷几眼。
这会儿倒是想了起来,那远在通城的岳母,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位。
贺三郎哦了一声,原本冷漠的神色倒是变成了彬彬有礼的微笑。
“原来是焦嬷嬷,几时来的?岳母大人可好?”
焦嬷嬷欠身道,“我们老夫人一切都好,劳姑爷动问,我是随着我们府里的二爷一道来的,二爷有孝在身,不好过府做客,因此住在客栈里。”
贺三郎目光望向虚空,似乎在回忆二爷是谁?
过了十来息,总算是想了起来,“哦,是林镇呀?上回见他,他还是偷吃果子,钻进嫁妆箱子的拖鼻涕猴儿呢!”
“三爷!”
林妍娘忍不住出了声。
“那都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如今二弟已经长大成人,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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