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莺时，吃饭了。”
不似之前那般给予他热烈雀跃的反应。
此时的少女安静极了，最大的反应大概就是他伸手过去抱她，她下意识就要挣扎。
楼止不停地给她传音，声音放得轻而缓。
他拿来一块肉松糕子，递到她唇边。
少女闻见香味，先是用唇碰了碰肉松糕，又缩回去。
像流落街边的小猫在试探。
等确认没危险了，才又探过头来，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口。
尝到好吃，小手伸到唇边，摸索着拿走他手中的肉松糕，自己靠在床角小口小口吃起来。
楼止便看着她吃，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
他尝试着去抱她，她才刚要挣扎，他就隔空取来一块糕，塞进她空闲的另一只手里。
少女暂时停下了闹腾。
楼止将她抱到桌边，也没有让她独自坐下，而是放在自己膝上，让她靠着自己。
“曲莺时，张嘴。”
他夹来一筷子鱼肉，挨在她嘴角。
少女一双琉璃眸微垂着，即使不能视物也还是清亮透彻。
玲珑巧鼻凑近闻了闻，眉梢微扬，张口吃下。
等细细品尝了味道，就伸手摸过来要拿过筷子自己吃。
楼止便在她夹菜时握住她的手，夹到菜之后放开。
等大半饭菜进了肚子，少女将筷子放下，手往后摸索。
然后扯着他的衣角，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谢谢。”
楼止传音给她：“不用谢。”
他垂眼看曲莺时，像颗小雪球。
真是奇怪，记忆都混乱了，不记得他了，还能对他心动吗？
不然为何他比以前更想要触碰她了。
此时大面积的贴合，令他感到彻骨的愉悦。
楼止垂下手指轻刮少女的鼻尖。
想着，书中说，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会想要与对方亲密无间的。
他是爱上她了。
思索之际，见少女揉着肚子。
他又想，会不会以后有人拿吃的就把她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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