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陷在床帐的阴影中，“楼止，你也上来睡吧。”
像一只最开始捡来瑟瑟发抖的小幼猫，此时变得黏人又亲近，躲在阴影处邀请他进入她的地盘。
楼止轻笑，但又不只是笑。
心脏处也泛起密密的疼。
如若不是经历了神魂损伤的痛苦，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缺乏安全感。
他起身，躺到少女为她空出来的位置。
两人静静躺着，中间隔着一条“河”，但是手牵在一起，像是一座小桥。
时间过了一阵，曲莺时以为少年睡着了，将薄被小心翼翼地盖过去。
怕自己没盖好，便坐起身摸索过去。
触到楼止的右腿，就以此为定点，将被子覆上去。
又摸到右肩，俯下身去把被角拉过去。
楼止屏息，看着阴影之中少女的动静。
两人之间隔得很近了，她身上的馨香盈满他的鼻息。
在人盖好被子即将离开的时候，楼止不动声色将手绕到少女的后腰，将人按下来。
“唔！”
曲莺时惊呼。
“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楼止一边传音，一边在她后腰上写字。
曲莺时只觉得从腰后传来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令她没有力气撑起自己身子来，只得贴在少年身上。
“不可以！”
她脸颊和耳梢红成一片，但是心间冒起蜂蜜似的甜。
楼止的手一下下抚摸她的后颈，平息着。
很快，又侧身，将少女抱回原位躺着，替她盖上被子。
“睡吧。”他牵着少女的手，侧躺在一旁。
曲莺时到底还是受着伤的，就算今晚有些兴奋，但是夜已深了，终归还是睡着了。
楼止却睡不着。
他的身体很是躁动，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想要抱她。
不过能躺在一张榻上，已经够了。
楼止睁眼去看睡得恬静的少女，数她的睫毛。
像是两排小扇子，落在眼下映出蝴蝶形状的阴影。
白皙的脸上生着浅浅细细的小绒毛，他好想仔细地摸摸。
“唔，坏人。”
少女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面。
不过多久，又在几缕透过窗户流进来的月光的映照下，翻身，轱辘轱辘滚进他怀里。
少年如愿地抱住少女，唇角勾起，平静的双眸漾出久久未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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