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都没能恢复吗?
楼止伸手握住了少女的指尖,额头顺势而下,与少女白皙的额间相抵。
气息因她的动作而牵动,些微不平稳。
“亲亲伤口就好了。”
曲莺时下意识就要探过去照做。
但是忽然意识到,他身上这些伤痕不就是她亲出来的?
“楼止,你耍我!”她抬头,脸颊微鼓,挣扎着就要离开他的包围圈。
一张泛粉的小脸上,哪里都是圆溜溜的。
楼止唇边溢出一丝笑,手上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俯身与少女交颈拥抱。
曲莺时也没有闹腾了,静静窝在他怀中,感受着身体相贴带来的温度。
其实楼止合体之后,她还有些不习惯。
她想起那个凶凶地喊她不要忘了他的楼止,便出声问:“楼止,他,消失了吗?”
楼止的手绕到少女后腰下方,“没有,我始终都在。你想那样子的我了?”
曲莺时还没回答,就感觉被捏了一下。
是用了点力的,微微的痛感从那里传来,令她又开始闹腾:“楼止,你现在好不正经!”
少年听了这话便帮她揉着,总之是不松开。
“没有什么他,始终都是我,只有一个我。”楼止开口解释,就像当时合体时给那个凶戾的自己解释一样。
“那是我性格和神魂里的一部分,不会消失的。”
他直起身子,手撑在少女腿边,认真注视着她:“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表现出那样。”
表现出凶凶的那样。
他看过某些话本里,道侣之间存在一种关系,某一方为掌控者,另一方为被支配对象。
要用什么来形容......主人和小犬。
不知道她是否喜欢,但是他有点好奇。
不论做哪方,他想和她试试。
曲莺时头一歪,气呼呼地不看少年了,还伸脚踢人。
只是才踢到实处就被捏住了脚踝。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
“曲莺时,你不能把这里弄伤了。”
她心虚地看过去,被踢的是面前的少年,捂着脸不好意思的是她。
片刻,少女又落在楼止怀中。
“可以吗?”他低声问。
曲莺时连忙摇头,她想起前日。
总觉得一旦答应,就像陷入一张网,从白日到黑夜再到东方既白都挣脱不了了。
“你自己来,我要去找红鸢了!”
她慌忙起身,脚步凌乱地朝门口走。
只是没几步就被抓住,双手被少年一只手轻易钳制住,背在身后动不了。
楼止看到少女水润眸中的惊慌,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声音和缓:“不怕,不用你,我自己来,但是——”
他将人抱到床头,自己坐在了她对面。
日光正盛,即使被雕花窗户割碎,也将平静的少年照得清朗阳光。
但他看着曲莺时的脸,缓缓说出:
“你要看着。”
低促喑哑的声音在断续传出,像是焰火般掉落在曲莺时耳中,激起大片大片的红。
她实在受不了,将头转过去。
但立马就被一只骨瓷般的手钳住下巴掰回来。
非要让她的目光落在方才被她踢到的地方。
不多时,少女眼中就泛起一层蒙蒙水雾。
是看愣了,酸的。
“曲莺时,你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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