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他说的什么?
只张嘴,带着哭腔,“你出去~”
他留在这里,她的眼泪好像异常多。
明明,以前她没这么多眼泪的。
宸月见她眼泪直流,又想留下,又怕真的气到她。
深呼着气往外走去。
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他的眼神微微眯着,“去将少爷接回来,就说夫人发作了。”
“将上官瑶抓起来拷问,本王怀疑,她是北狄人留下来的奸细。
顺便去一趟军营,叫上官青在校场等着。就说,本王要考校他的功夫。”
宸月说这些话时,拳头紧紧握在背后,上官瑶,若是意意母女平安,就留你一个全尸。
否则,他定然叫上官瑶生不如死!
“是,主子!”
几人抱拳行礼后,分工明确的朝着各种的方向而去。
而宸月,则是看着漫天雨帘,以自己性命为引,祈求满天神佛保佑 她们母女平安。
产房里,沈意欢紧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
承受一轮又一轮阵痛的煎熬。
“啊~”
随着阵痛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窗外的风似乎刮得更急了,呼呼作响,仿佛在与沈意欢一同抗争着疼痛。
“夫人,顺利入盆了,二胎比头胎快,您别泄气。”
“就是这样,深呼吸,呼气~”
“对对付,这样,吸气~”
稳婆在一旁不断地鼓励着沈意欢,让她用力。
沈意欢强忍着疼痛,按照稳婆的指示一次次地使劲。
每一次用力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但为了孩子,她咬牙坚持着。
努力跟着稳婆的节奏,伸长了脖子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外的宸月焦急地踱步,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他时不时地向产房内张望,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院子里的花草在狂风暴雨摇曳,仿佛如产房里它们女主子一般,正被疼痛摧残着。
屋里的呻吟声时儿模糊微弱,时儿又高亢夹着痛苦。
声音微弱时,他俯耳在门上,生怕她有一点不好。
声音高亢时,他又心疼她这般痛苦。
万般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叫人越发焦灼不安。
大雨还在继续。
她疼了多久,他的心就痛了多久。
“娘~”
回廊上,一个小身影横冲直撞,顾不得被雨水打湿了衣裳,朝着宸月狂奔过来。
“宸爹爹,我娘~ 呵哈 呵”
他大口喘着气,紧紧攥住宸月的袖子,“我娘她会不会有危险?”
堪堪到他腰间的小少年,仰头看着他,眼里的恐惧与积满的泪水,就那么漫入了他的眼眶。
“不会!”
他坚定的摇摇头,俯身将小人儿抱了起来,“你娘她,一定不会有事!”
“嗯,宸爹爹说的对,我娘一定好好的。”
韫儿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浑身抖着,眼泪无声没入他衣领里。
二人就这么互相安慰,身体僵硬的听着屋里的痛苦的呻吟声,恨不能以身代之。
“呜哇——”
“呜哇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婴儿的啼哭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宸爹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韫儿,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二人齐齐出声,四目相对间,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喜。
“我娘生了!”
“你娘她生了!”
两人说完,看着对方一愣,韫儿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娘,娘,你没事吧娘?”
“兰叶姑姑,白桃姑姑,我娘怎么样啊?”
“我娘给我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韫儿从男人怀里挣脱下来,趴在门上用力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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