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七个血人身上的军装看,应该是七个被俘的日军。
这七个日军被反缚在柱子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子,因为他们的脸上胸口腹部还有胳膊上腿上全是窟窿,都成了筛子。
显然,这都是被国军拿刺刀活活捅死的。
兰代尔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中国人看来也挺狠。
不过就凭这点小阵仗就想把他吓回去,那是痴心妄想。
当下兰代尔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中墙小门走进西楼一层大厅。
只见,西楼一层的大厅内已经摆了一张长方桌,在长方桌的北端,摆了一张豪华的法式宫廷沙发,上面已经坐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华人。
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今天的谈判对象:严峻。
一个据说有着海外背景的华人,但那又怎么样?
在这张长方桌的南端则只是摆放了一张小板凳。
看到这幕,兰代尔嘴角就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作为一个西部牛仔的后裔,岂会任由一个华人拿捏?
看来很有必要先给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皮猴子来一个下马威。
伸手一指东楼方向,兰代尔冷然说道:“日内瓦公约明文规定不准虐杀战俘,你们中国人却公然虐杀日军战俘,还有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
随行的英语翻译刚想要转译,对面的严峻却直接用英语怼了回来。
“人道主义精神?你们这些盎格鲁-撒克逊野种也配谈人道主义精神?当年你们在北弥大陆上肆意屠杀印第安人的时候,可曾讲过人道主义?当年你们肆意欺压华人劳工并将他们的尸骨铺在铁轨下时,可曾讲过人道主义?当年你们扛着洋枪打进北京城,肆意抢掠我们的财产凌辱我们的姐妹,可曾讲过人道主义?”
兰代尔直接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个真的无法反驳。
说到反人道主义,盎撒人屁股底下的屎比谁都多。
只不过他们盎撒人掌握着舆论霸权,其他的族裔发不出声音就是。
好半天后,兰代尔才终于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道:“闲话就不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论人道主义的,而是从实力的地位出发来跟你谈判的。”
“北西藏路上列队的英格兰皇家来复枪团你想必已经看见。”
“还有停在苏州河上的弥粒尖合众国的海军陆战队你肯定也看见了。”
“只要我们愿意,英格兰皇家来复枪团的勇士还有弥国海军陆战队的牛仔们随时都可以杀进四行仓库,到那时候就不再是谈判,而是审判,你明白吗?”
兰代尔一边说一边在桌边走来走去,看似无意,实则有意识的向着坐在长方桌另一端的严峻悄然靠近,说完停下时两人相隔已经不到两米。
严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之色,说道:“好啊,让他们来。”
兰代尔直接被严峻整不会了,伙计,你这会应该感到害怕才对。
不过面上,兰代尔表现得极为强硬,大吼道:“你以为我们不敢吗?”
说这话时,兰代尔又装作很愤怒的样子前跨一步,距离严峻已经不到一米远。
然后不等严峻答话,兰代尔就一个滑步绕到法式宫廷沙发后面,右手也顺势从腰间枪套拔出了柯尔特左轮手枪,并拿枪口抵住了严峻的太阳穴。
大厅两侧警卫的国军见状便齐刷刷的举起手中步枪。
“都别动!”兰代尔厉声喝道,“谁敢动我就打死他!”
两侧警卫的国军果然不敢再动,一副投鼠忌器的样子。
“狡猾的中国人,没有想到吧?”兰代尔左手勾住严峻的脖子,右手拿柯尔特左轮手枪顶住严峻的右太阳穴,然后凑到严峻耳边一脸得意的说道,“是不是感觉很意外?”
“所以,你的诉求是什么?”严峻居然还能够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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