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继承人的脖子上。
德里克行了个礼,单膝下跪,主动请命:“父王,他说的对,男巫的存在于我们国家也是一个隐患,儿臣愿意带着银剑和他一同前往白雪国,杀了男巫。”
陈晏礼瞧了他一眼,似乎很惊讶,但并没有因此而对这个人喜欢起来。
所以说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喜欢一个人你就给他各种找补,不喜欢一个人你就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
德里克就是个反面教材,他的强盗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老国王叹了口气,派人去取来开国时第一代老国王留下的银剑,亲自交付给德里克,语重心长道:“男巫十分狡猾,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外表和巫力蛊惑人心,万事小心。”
德里克坚毅地点了点头,派人备了几匹快马,就带着陈晏礼等人出发了。
一路上,塔纳托斯只是安静地坐在马车里靠在陈晏礼的肩上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只是手伤了,怎么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德里克说出来了伊凡徳的心里话。
塔纳托斯连维持面容都有些费力,根本不想和这几个单细胞生物争吵。
他都快死了,让让他吧。
陈晏礼只觉得这几个人聒噪,搞不清什么是重点,然后再看看安静的纳斯,不禁怜爱了。
陈晏礼给塔纳托斯戴上了兜帽,还贴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把塔纳托斯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全程主旨就三个字:别说话。
德里克伊凡徳果然安静了许多,不再没事找事。
除了中途来问了几次陈晏礼要不要换班,毕竟塔纳托斯休息地有些太久了,他闭着眼睛,鼻息轻轻洒在陈晏礼肩上。
马车动荡,他睡得倒是安稳。
陈晏礼摆了摆手,反正他也不会累,除了中途叫醒过塔纳托斯吃些东西,剩下的路程塔纳托斯就靠在陈晏礼身上休息。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用死神视线为塔纳托斯洗礼,安睡的某人置若罔闻。
——
马车很快驶进了白雪国的主城内,一路向王宫而去。
塔纳托斯也终于醒了,只是仍是很虚弱的样子,仿佛身体被掏空。
“纳斯,你没事吧,不如你在宫外休息吧,我们几个人去就可以了。”陈晏礼还以为纳斯是失血过多才一直这么虚弱嗜睡,关切地说道。
塔纳托斯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我不去,你们杀谁呢?
“别硬撑了,到时候男巫要是最先对你下手,我们可没功夫管你。”德里克早就看塔纳托斯不顺眼了。
不就流了点小血,怎么跟要死了一样。
死装男。
伊凡徳也同意德里克的说法:“我觉得德里克说得有道理,帮不上忙的话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
塔纳托斯:被排挤是我的命运。
陈晏礼有些纳闷,伊凡徳什么时候跟德里克的关系这么好了,都直呼大名了,这点友善要是分一半给纳斯就好了,那样他头痛的时间就能足足减少一半了。
塔纳托斯不想跟那两个纯制杖的单细胞生物说话,深海一样望不到底的瞳孔注视着陈晏礼,掷地有声:“我必须去,因为杀死男巫的关键不是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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