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
陈晏礼刚和裴怀酒亲近一番,就抽身离去回房了。
两人房间离得不远,夜风还有些凉,陈晏礼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后只觉得屋子黑漆漆的,他明明记得走之前点过灯的,莫名有些背后发凉,陈晏礼关上了房门,打算去点一盏灯。
刚一回头,口鼻就被人捂住,鼻尖一股异香摧残着他的意识,身体也渐渐没有力气了。
哪个奸人要害我?
陈晏礼强撑着力气掀起眼皮,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撞进眼眸,安景澄。
目光短暂接触后,安景澄肉眼可见地慌张了,像烫手山芋一样移开了帕子,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
【安景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10。】
陈晏礼没了支撑,整个人就滑了下去,靠在门上,他咳了两声,似乎被那异香呛得不轻:“青云宗的?来我房里做什么?”
安景澄蹲下身来与陈晏礼平视,语气不急不缓,可陈晏礼却总觉得他有些惊慌:“前几日你对我师弟下了毒,让他面目全非,至今都不能示人,我今日来就是讨要解药的,你乖乖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把你的软筋散解了。”
陈晏礼冷哼一声:“你师弟是咎由自取。”
“什么咎由自取?不论如何,你们赤月宫下手有些太重了。”
“那你呢?白日里先是偷袭天肆,现在又闯进我的房间,给我下了那种下三滥的东西,这就是你们正派和人讨要解药的态度吗?”陈晏礼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段话,额头已是因为无力而密布汗珠。
真不爽。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师弟……”
陈晏礼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扑上前去,将安景澄压倒在地,伸手想给他一巴掌让他醒醒脑。
可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在安景澄眼里跟挠痒痒似的,就是摸了摸他的脸,最后落在了肩膀处。
【安景澄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10。】
陈晏礼已经是第二次听见播报音了,他趴在安景澄身上,暗骂道:还真是颜狗,爽到你了是吧。
“那日在街上,是你那师弟先对我无礼的,怀玉只是教训了一下他,有什么不对吗,嗯?”
陈晏礼难受地闭上眼睛,小声道。
安景澄脑子晕晕乎乎的,意志力早就溃散了:“我并不知道,我回去会按照宗门礼法处置他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亲自把他抓来给你道歉。”
“道歉先放放吧,解药呢?”陈晏礼伸出手胡乱地在安景澄上衣摸索着,试图找到解药。
安景澄面容染上薄绯,像晚霞一般,涨红了脸,道:“解药在空间戒指里,我先抱你到床上吧,地上凉。”
陈晏礼闷闷嗯了一声。
下一秒,整个人就瘫软在安景澄怀里,被他抱着到了床上。
安景澄红着脸给他裹上了被子,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
陈晏礼觉得有些好笑,在他房间里埋伏的事都干出来了,这会儿害羞什么,他有的他没有吗?
安景澄屏着呼吸拿着解药瓶子凑近陈晏礼,将药瓶放在他鼻息处绕了几圈。
陈晏礼恢复了些力气,就推开了他的手。
“解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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