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保护你的。”
陈晏礼突然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你千万不要学他,若是有了危险,不要出头。”
就算裴宥骗了他,他也不敢赌了,一个有血有肉和他朝夕相处兄弟一般的人突然死在他面前,他不想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好,都听你的。”安景澄轻轻拍了拍陈晏礼的单薄的脊背,哄着他。
安景澄突然又说起开心事:“我和师父已经说过了,请了半个月的假,特意来陪你,开不开心?”
陈晏礼动了动嘴唇,还是开口了:“我明日要去玄天宗,我爹不同意婚约取消,毕竟是我娘订下的。”
安景澄嘴角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就凝固在唇边了,他垂眸遮住眼底的失望,故作镇定:“没事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只要你们还没有成亲,我一定会说服你爹的。”
陈晏礼轻轻拥住他:“谢谢你,但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
安景澄能忍受陈晏礼的拒绝,唯独不能忍受他的退缩:“你是打算放弃我吗?”
陈晏礼用那双仿若蕴着星辰的桃花眼注视着安景澄,偏浅的瞳孔倒映出安景澄的面容,嘴角噙着笑意给他又发了一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我的生命不过短短几百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越早抽身越好。”
“你为什么总在往后退?”安景澄不推,陈晏礼不动就罢了,还往回跑。
只有逼着他时,他才肯往前几步。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眼神中的躲闪与爱意,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少许爱意,到头来还是被放弃的那个。
裴怀酒死之后,他就该明白了,他永远是恋爱脑里的常青树,joker里的顶梁柱,麦当劳里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蝙蝠侠的大客户,备胎里的No.two。
良久的沉默。
安景澄还是不想放弃:“我不想逼你,只是想要个机会。我知道我很幼稚,经常黏着你,是个烦人精,我以后会改的,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陈晏礼低垂着眸子,白玉般的手指绞着安景澄的衣带,似是在逃避,又似是在选择。
安景澄的衣摆被搅弄得皱巴巴的,良久,他才听到陈晏礼的声音:“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I’ll try anything once.
安景澄紧紧环住青年,喉咙哽咽,修长有力的双手落在陈晏礼的脊背上,此刻终于有了些实物感:“我会努力的!”
陈晏礼轻轻拍着他弓起的脊背,平复着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你去了玄天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能去找你吗?”
“当然。我们还有这个呢,你是不是忘了?”
陈晏礼握着那枚传音石,抬眼看来,长长的眼睫好似蝴蝶染着霜,眼眸如月,弯成一泓清潭。
安景澄皱着眉,似乎想要陈晏礼主动提出他心中所想:“但我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了,你一走,我也没地方去了。”
陈晏礼眨了眨眼睛,也没故意逗他:“你今日在这里住下吧,我叫人收拾客房,明早一起去玄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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