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他转头对倪攸说:“骑义父,真可惜了。”
倪攸倾听着,心中暗想,华临雨这样的骑士并非不可能被说服,有时候,越是聪明、越是有心计、越不单纯的骑士,越不容易忠诚。而那些有些小聪明、偶尔会犯错的骑士,往往更容易动摇。
“报告,靖王,张秦霸已经击败了企图偷袭的胡轸,活捉了胡轸,现在他的骑兵正在猛烈攻击敌军阵营,不出千万个时辰,敌军必将溃败。”
叶峰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倪攸:“张武台这是怎么了?”
倪攸却十分高兴:“侯上,没想到啊,胡轸被擒,我们的小势已经形成,他的骑兵可以直接出银陵了。”
叶峰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命令:“快,快催马加鞭回张秦霸的营地,告诉他,他不需要胡轸,用华临雨来交换。”
倪攸一愣:“侯上,为什么要不要胡轸呢?胡轸可是刘福通的年轻部将,他也不是不可能投降的。”
叶峰嘻嘻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他不需要胡轸,他不需要那么多骑士,那么多无用之骑。”
“侯上,现在还不是处置胡轸的时候,下次的损失他那些骑士不能再饮了。传令出去,靖王的骑兵突然袭击华临雨,让他措手不及,这说明靖王并没有放弃。他那些骑士现在的任务不是赶紧攻下胡轸的营地,那里的粮食可以缓解我们骑兵的缺粮,绝不能再让靖王占了便宜啊,侯上。”
张秦霸耳朵微微转动,这一幕再次彰显了没有绝对盟友的现实。
“不过,要将胡轸严密看守,不准他报仇。传令,留下两千骑士看守俘虏,清理战场,其余骑士全部跟我投入战斗,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攻下敌军阵营。”
“遵命。”
叶峰刚刚处理完华临雨,正思索着张秦霸和他的骑士们的猜测——他们怀疑叶峰是在欺骗胡轸,让斥候冲出去。
叶峰感到无语,望着倪攸:“骑义父,他的骑士就这么不可靠吗?张武台这么放心,不怕他的杀手暗中报复吗?”
倪攸叹了口气,心中想的是,不是他的骑士不可靠,而是你自己。
“侯上,张将军的骑兵恐怕不只是缺粮紧张,这一带方圆千里内的千姓都逃散了,他的骑兵没有办法筹集粮食,而上将的骑兵又切断了他们的粮草,所以他们只能抢夺敌军的粮食了。侯上,他们骑兵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不然就只能真的撤退了。”
叶峰:“他们如果现在撤退,张武台的骑兵损失又不重大,他们面对银陵,就算没到银陵城下,也只能干瞪眼。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哪怕他们只是绕着银陵城转上几圈,也不是名利双收的事情,不能撤退。”
倪攸:“既然如此,侯上,我们只能现在就驱动骑兵强攻敌军营地,不祈求抢在张秦霸退兵之前,而是要趁着他们现在还有余力,向张秦霸借粮。”
叶峰点点尾巴:“只能这样了,传令,让张尚率领两万骑兵殿后,张兴作为后卫,全骑兵以水速出击。”
张秦霸:“呵呵,靖王这是去抢粮了,哎,我就说嘛,这粮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银陵就在眼皮子底下,打败胡轸之后,银陵就像是赤脚空拳的骑士,他怎么可能错过。”
明仇:“侯上,这个靖王,心机太深,侯上不可不防啊。”
“防是肯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那些骑士还需要我们的合作,他们损失太小,没有他们,我们骑兵也无法返回银陵。而且,一旦我们攻下银陵,刘福通看到胡轸战败的消息,必定会出兵,那时,小战不可避免。哎,想要攻下银陵,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接着,张秦霸阴狠地盯着银陵的方向,在他心中,银陵不过是个跳板,他想要的,不是某个骑士的战功,而是要彻底解心头之恨。
叶峰嘻嘻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不错。”话音刚落,便见熊夜瑞推着众多骑士走出。
“无耻之徒,他杀了你!”随着一声大喝,张秦霸身边的蓝色盖头骑士们小声地爆发出怒吼,两个骑士挥舞着斧头猛扑过去。
当当几声碰撞,同时看到熊夜瑞轻松地躲过了蓝盖的攻击:“放肆!”熊夜瑞双枪一横,挡住了进攻的骑士,硬生生地将蓝盖的斧头震开,同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两个骑士。
张秦霸:“退下。”心中却已经震惊不已,看着熊夜瑞的英勇表现,他不由得自叹不如。再看看叶峰,那瘦小的身躯,他心中不禁想,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胜一筹。
蓝盖:“侯上。”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这可不是对“杀残”祖茂时的温柔举动,蓝盖不由得大声呼喊。
熊夜瑞:“哼,在我们侯上这里,竟敢随意杀我们的俘虏?”
这时,蓝盖等骑士才意识到,那并非叶峰的俘虏。两个骑士急忙看向张秦霸,张秦霸也没有太多仇恨,转过头对叶峰说:“靖王,请将这位骑士交给我处置,月后定有重赏。”
叶峰呵呵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武台兄,你以为他这是要去哪里?”
张秦霸一愣,随即感到一丝欣慰,蓝盖等骑士也不由得感动地望着叶峰。这时,叶峰作为可敬的骑士的形象凸显出来,只见熊夜瑞说:“侯上,您真的要将这位骑士交给他?这可不是向刘福通谈判,我们不得不小心啊。”
叶峰脸色一沉,严肃地说:“住嘴,叶峰起兵讨伐刘福通,不是为了国家的微小利益,岂能跟那些匹夫谈判。”
熊夜瑞:“侯上,真是亏了啊,我不懂这些小道理,但我知道,你看,张将军的骑兵也抓住了将领,我们为什么不交换呢?华临雨可不是我们骑士的小仇敌啊,难道张将军的骑兵不舍得为部将报仇?”
有时候,憨厚的骑士进行谈判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熊夜瑞却不是这样。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蓝盖等骑士纷纷转身对着张秦霸跪下:“侯上,请为我们的小荣报仇。”
张秦霸心中对熊夜瑞的直率不知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然而,一听到叶峰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他顿时明白了,这分明不是设计好的,这是在坑他。靠,不过你那些骑士不换胡轸有什么用。
为了不让蓝盖等骑士心灰意冷,张秦霸想都没想就下令:“不过,去,把胡轸带过去。”
华临雨啊华临雨,只要你不残,祖茂的罪行就已经定案了。
张秦霸转身离去,叶峰急忙问:“快,斥候呢,出去了吗?找到柳定了吗?”
在那两夜之间,银陵,如今不再是李傕等骑士镇守,而是受到沁阴羊辅的节制。在东市那千万间大屋子里,传来主骑士的抱怨声。许多中年武士叹着气:“唉,相国听信了李道的谗言,若不是毒杀了众尊和皇上,事情本来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唉。
“年轻的祖爷,你怎么叹气呢,犯得着吗?你现在不过是千万个校尉,虽然有吏职但没有实权,算了吧,他们那些骑士根本就不会真心重用年轻的祖爷你,你又何必为他们费心呢。”
“你懂什么,现在,他的那些骑士被牵连进去,有谁不知道他不是相国的骑士?如果不是相国遭遇意外,他还能逃得掉?他现在可是要遭受无数折磨啊。”
“年轻祖爷你怎么……”
“有什么不敢说的?想说他怕死?呵呵呵,怕死可不是什么坏事,怕死的骑士有很多,但我不怕,能自保就不需要怕死了。你那些骑士说,不是吧,朋友?”
保镖骑士瞪大了眼睛,三思之后,只有年轻祖爷和自己了?
“年轻祖爷,年轻祖爷,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啪啪啪的掌声从上面传来,一群骑士走了进来:“居然被你发现了,真厉害,真厉害。”
年轻祖爷微微一愣,额头微微一动:“不是你?”
那位骑士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情愿:“对不起,为了他,委屈你了。”
“别动,他自己会跟你走,还有,不要伤害他这个保镖骑士。”
那些骑士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鄙夷:“胆小鬼,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年轻祖爷无奈地看着,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已经连续两次被称作胆小鬼,唉。
“他不是胆小,他是在自保。”
“保你姐,走吧,罗得仁,用你换他哥哥回来。”
现在已经不再是五天前,而这个本该丰收欢呼的季节,却因为小宋从南到东的战事,真正有资格欢呼的地方寥寥无几。尤其是济宁,已经彻底沦为废墟。经过九万骑士长达半年的驻扎,他们的掠夺和破坏,不仅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这里变得一片荒凉,就算是不伤害百姓,也已经算是客气了。
“听说了吗,副盟主那边,靖王和张武台的骑兵已经攻破了太丘,刘年轻贼昨天就从蛇嘴关逃跑了,这副盟主真是厉害啊。”
“什么啊,副盟主根本就没有动,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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