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死心塌地,还有颖嫔,前些日子才瞧见她去翊坤宫,要知道她日日自诩蒙古嫔妃之首,无论对满军旗还是汉军旗的嫔妃,都是不交好的。”
“具体如何,本宫也不愿去想了,本宫只是觉着,和你说这些会有用。”琅嬅长长舒了一口气,“令妃,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一会路不好走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是,皇后娘娘。”嬿婉起身,“您保重。”
紫禁城的红墙依旧是高耸的,嬿婉坐在软轿上,想着琅嬅方才的话语。
“春婵,去请进忠,叫他晚上来一趟永寿宫。”
“是,主儿。”春婵应声道。
——
是夜,永寿宫
“令主儿,你找我。”进忠身上还有一路沾上的雪,掀了帘子便往炭火盆边一站。
“隔那么远干什么?”嬿婉招了招手。
“一路过来,别过了寒气给您,我得先烤烤。”进忠无奈地笑了笑,“祖宗,皇后娘娘一场风寒这么厉害您也敢去长春宫,真不怕啊。”
“本宫怕什么,你放心,今儿见皇后都带着面纱,回来的路上做的软轿抱着汤婆子,不要紧的。”嬿婉小口吃着桌上的点心,“本宫就是想问问,皇上最近去了娴嫔那吗?”
“入冬来没去过,定时去长春宫瞧瞧皇后,再就是去瞧瞧各宫里的阿哥公主,侍寝多是储秀宫和启祥宫,咸福宫也去了几回。”进忠拍拍自己的衣服,确定身上烤干了,这才往嬿婉身边去,“这宫里如今皇后娘娘的病最重要,皇上心里也烦着呢。”
“今儿去长春宫,皇后咯血了,怕是……”嬿婉紧锁着眉头,“进忠,你觉着,要是皇后有个好歹,皇上会立谁做继后?”
“不好说啊,”进忠往嬿婉腿边一坐,“纯贵妃是最有资格的,只是她是汉军旗出身,不够格。”
“那舒妃?她可是叶赫那拉氏啊,不对,皇上最不可能叫她做了。”嬿婉有些泄气。
“您是担心娴嫔做了继后吧,”进忠握着嬿婉的手,“不管是谁,奴才都站您这边。”
“我知道,”嬿婉眉头紧锁,“虽说娴嫔才是嫔位,可本宫心里还是不放心。”
“如今皇后还在呢,”进忠拍着她的手,“要叫旁人听见了,可是要治您妄议皇后之罪呢。”
“那怎么办,你去喊人好了。”嬿婉抽出手,转过了身子。
“诶,你瞧瞧,怀着孕脾气越发大。”进忠搂着她,“不气不气,奴才就是死了也不会出卖您的。”
“您瞧娴嫔,无子无宠,凭什么呢?”
“是啊,凭什么呢,”嬿婉喃喃道,“可她是潜邸旧人,又是乌拉那拉氏,还是皇上的青梅竹马……”
“您这话说的,多稀罕呐,”进忠双手抱着嬿婉,“您要这么说,除了青梅竹马,宫里哪个娘娘配不得,更何况,这个把月都得不到皇上宠爱,没有子嗣,何尝不是过失。”
“您别想了,孕中不宜多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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