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看到车头股股冒起的黑烟,逐渐隐没在漆黑的山洞里。车厢里一下子全黑了。打竹板的叫花子没声了。车厢在火车进洞的气流下,有些轻微摇晃,除了火车声,说话声根本听不见,那是指别人别不见,我却听到一声,动手。在黑暗中我也能隐隐感觉到,身边的母亲手微微动了几下。眼前白光微闪。哎呀,呀两声。火车还在行驶,不一会黑晚的洞里透进一线光芒,火车穿洞而出,我和大丫两个靠窗边的,满头满脸都是煤灰。像两个黑脸小张飞。母亲和孙秀阿姨也在不停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看来大喇叭里喊关窗户是没错的。车厢里依然恢复乱哄哄的嘈杂,那个打竹板的叫花子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行李架上的八字眉又说话了:“这叫花子虽是个残废,但是动作挺快,怎么几下人就不在了。哎本想看个好戏的,看不成喽!”说完还不忘看我们几眼,父亲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也不和他说话,李叔却兴趣挺浓地望向他,呵呵笑着:“这位老哥,瞧你在上面还挺舒服啊!趴得高望得远的。”那八字眉中年人直翻白眼说:“解放军同志瞧您说的,要不我给您一块钱我们换换。您发扬发扬雷锋精神。”李叔听了也直翻白眼,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你趴在上面就属于违反规定的事了。你总不能指望着我穿这一身也趴在上面吧?合适吗?违反规定的事咱不能做。”八字眉嘿嘿干笑两声:“是不合适,是不合适。”也不再和李叔说话了,我拿着草纸擦着脸和鼻孔,全黑的。心里却想着要是李叔也趴在上面,该是个多么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一边一坨纸飞向大丫,另一边一个大大的鼻涕泡,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母亲笑着打了我两下,赶紧找纸给我擦干净。我的脸又热得发烫,把脸越埋越低,又听见大丫那可恶的笑声。这就是我姐,亲姐,是该嫁人了。我头低下来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椅子下那个年轻农民,正用小刀在划我脚下的包裹。我们大眼儿瞪小眼儿,他朝我尴尬的笑一下,我抬起一脚后跟踹到他的脸上。他是想躲没处躲,想防又没法防?想拿小刀扎我。已经被我对面儿的李叔弯腰下来。一只脚踩住他的手腕处,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他想喊却喊不出来。被李叔和我父亲硬生生给拽了出来。看着他憨厚的样子。脸上还流留着我刚才踢出来的鼻血。手里拿着个刀片。人却吓得在那全身发抖。嘴里还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拿把刀塞在我手里干嘛?你们准备冤枉我什么?你们要抢我钱吗?我没钱,解放军也抢钱吗?”周围的群众,一开始就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看这情况。大家都议论纷纷。开始指指点点了。因为李叔穿着军装的原因,大家声音还不是很大。却把李叔给气笑了,李叔刚想收拾他,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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