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成为强者?其可能性还不如如履薄冰生活来得实际。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也不稀罕待在这个鬼地方。”千幕雨也不想再纠结了,决定帮父亲拿行李准备走人。
送千伏村父女离开后,任昆泰似乎心事重重,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在码头边的凉亭,叫住一个碰巧路过的苍云堡弟子,拿出一些钱拜托他去买酒,弟子把酒送来后,他就坐在凉亭里不停地喝酒。
“昆泰,原来你躲在这里喝酒了,正好,我也想喝酒。”傍晚时分,任昆山提着酒和下酒菜走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心情不好,连下午的训练没有提前请假就无故缺席,便特地寻过来陪他一起喝酒消愁。
“哥,我没事,喝醉了睡一觉,醒来后又是满血复活的任昆泰。”任昆泰面对始终关心自己的哥哥,不忍让他担心,便笑着打趣道。
“我听说,你今天把千大叔和小雨送走了。”任昆山一边给任昆泰斟酒,一边询问道。
“是的。”任昆泰把酒一饮而尽。
“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是我决定让他们离开的,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们生活,就这么简单。”任昆泰面对哥哥,同样不愿多谈。
“也好,毕竟这里也不欢迎他们,”任昆山叹息着,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又看了看定风镇的牌匾,“定风镇是我们两派共同建设的小镇,凝聚着大伙的心血,之所以定名为定风镇,其初衷是定住风波、安居乐业,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二十年,定风镇就变味了。”
“时过境迁,不管是什么都会变的,”任昆泰喝了一口酒说道,“就连秩序都会变的,以前没有天道会的时候,苍云堡是这里的秩序缔造者,有了天道会后,连自己制定秩序的权力都没有了。”
“当雪山崩塌的那一刻,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任昆山苦笑道,“我们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又能如何?只要世间还在,雪花就会存在,它们也谈不上无辜不无辜的。”
“哥,你是在说我们做的事吗?”任昆泰突然说道,他盯着哥哥,心里不由得就想起了孙影荷。
该死,他怎么想起孙影荷了?如果单纯如白纸的她知道真相后,她会不会还单纯地相信世间的真善美?他不敢想象,只好刻意回避,内心会不停浮现孙影荷真挚的笑容,她曾经真挚地救了自己,救了已经不再真挚的自己。
“没有,我只是在感慨当下,来,喝酒。”任昆山马上干脆否认了,然后劝任昆泰继续喝酒。
触及他们做过的事,尤其是牵涉到孙影荷的事,他们两兄弟都默契地避开了。
任昆泰也不再提,他继续喝着酒,“既然世间如此残酷无情,我也不想规规矩矩了,只能去赚一点别人吃剩的渣子,坏人创造历史,好人逆来顺受,我宁愿创造历史,也不想逆来顺受,连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
“但愿我们都能创造历史。”任昆山不再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来,先干为敬,祝我们都能成功!”
“不成功,还不如死了。”任昆泰笑着,带着悲壮的意味,把一壶酒一饮而尽!
是啊,他执意要创造历史的话,失败了只有死路一条!
任昆泰和任昆山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他们都没有回家,都纷纷醉倒在凉亭呼呼大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昆泰被寒冷逼醒了,他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头疼得就要裂开了,总算坐了起来,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并且下起了雪,飘落的雪花打在他身上,好在他穿的衣服够暖和,不然就冻死在外面了。
任昆山没有醒,还静静地酣睡着,手里还拿着空酒瓶。
“昆泰哥!。。。。。。”任昆泰突然听到了有人喊他,好像是千幕雨的声音。
奇怪,小雨不是和千大叔昨天就离开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小雨的声音!任昆泰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呼叫声却没有停,是从湖中传来的!
一条小船急促地驶来,船夫刚把船停在码头,千幕雨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船,焦急地奔到任昆泰的面前。
“昆泰哥!”千幕雨带着哭腔,焦虑万分地说道,“不好了,我爹被弘熙王抓走了!你快去救救我爹吧!”
任昆泰听到这个惊天消息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管一寸一寸地冷冻住了,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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