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都是同一种心理:你别去招惹白府,见到白府就躲得远远的,又或者白府要什么,你给他不就好了?
竟然得罪白府,那定然是你自己有什么事情招惹了白府。
现在,驼背五少爷也在思索王癞猴哪里得罪了白府:“我听说,王癞猴对白府有些不敬,有一次喝醉了酒,竟然放言说,白府不算什么。”
花白胡子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喝一口马尿就能糊涂到这个地步?真是活该……”
“活该……呵,活该。”徐真忽然笑着打断,“这算什么糊涂,王癞猴做出的事情……”
只说一半,他又停了下来,悠然地品了一口茶,急得驼背五少爷两人抓心挠肺。
“说吧阿q,他到底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驼背五少爷催促道。
提着茶壶的华老栓也站在不远处偷听。
另外两桌喝茶的客人也若有若无地向这边竖起了耳朵。
徐真说话说到一半,急得又何止驼背五少爷?
但经过今早一事,阿q已经今非昔比。
套上了白府的光环,他的地位大大上升,也没有人敢抓着他的辫子威胁他,故而都是眼巴巴地都等着他说话。
放下茶杯,徐真冷笑一声:“你们知道真正胆大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驼背五少爷身体前倾。
“最大胆的事情是……”徐真压低声音,“有人做了革命党!”
驼背五少爷浑身一抖:“革……革命党?”
“不错,革命党!”徐真右手做刀,狠狠地向下一劈,“抄家灭族的革命党!”
这切的仿佛驼背五少爷伸出的脖子,吓得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缩回了脖子。
“革……革……阿q,你可不要开玩笑。”驼背五少爷强笑道,“这事情一点都不好笑。”
这年头,谁人不对大名鼎鼎的革命党谈之色变?
但王癞猴和革命党这个东西是怎么能扯到一起的?
“哼哼,你们都不相信?”徐真的脸上又戴上了阿q式的得意与高人一等。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事情……不能多说。”
他以“不能多说”结尾,驼背五少爷当然明白,这事牵涉到白家,至少暂时不能多说。
陀背五少爷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震惊,脸上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应该是还在消化徐真的话。
坐在他对面的花白胡子的男人也在沉思。
华老栓与偷听到说话的那些茶客也不敢多说这些,都装作没有听到,谈起其他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又咳了起来。
徐真相那边瞥了一眼。
在阿q的记忆里没有看革命党被杀头的记忆,甚至没有听到革命党被抓的消息,而华老栓的儿子也没有死,那么被抓进监狱的革命党夏瑜应该还活着……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明白了事情发展的大致进程,徐真没有久坐。
他迫切地想要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和心不在焉的驼背五少爷又聊了几句,明里暗里地说了一番举报革命党和朝廷的大额悬赏的事情后,徐真把茶喝完,走出了茶馆。
出了茶馆没多远,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迎面走来。
这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右肩在徐真身上一撞,也不顾徐真的反应,就自顾自地跑进了茶馆。
“老栓!老栓……”这人进入茶馆就大嚷。
这家伙是小说里的刽子手康大叔?徐真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和发工钱时,看白管家的眼神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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