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把县城的局势与东乡庄有“暴民”造反的消息都转达给徐真后,重点提了几句造反的主角“王贵”。
“根据白管家所说,这个王贵胆子很大,之前在白举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敢和白举人作对。”
“他学过一些乡下把式,寻常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且性格豪气,在东乡庄颇有人望,就算是东乡庄里面的富户都不敢太得罪他。”
“当初,白举人面对得罪自己的王贵,一时也无可奈何,后来想要借着革命党的事情,顺带把王贵杀了,却被先生破坏了,没有得逞。”
说到这儿,他有些好笑道:“当初去找王贵麻烦的就有白管家,听到王贵造反的消息,他十分害怕,希望我们至少能在中间说合一番,让王贵不要去寻他的麻烦。”
徐真对白管家的事情不予评价,以手指沾水,在身前的桌面上点了几个小点:“如果我以中间这个点代表未庄,其他三个点分别表示东乡等三个地方,以距离的远近对应现实距离的远近,那么东乡庄在什么地方?哦……东乡和东乡庄有什么联系?”
夏瑜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距离四个点稍远的另一边的某个位置点了点:“东乡庄大概在这个地方,距离未庄稍远,中间相隔两个村镇。”
“有些远,我们暂时触及不到这地方。”徐真看着夏瑜的手指点下的地方,点头说道。
“至于东乡、东乡庄……”夏瑜解释道,“百余年前从东乡出了一位大官,这人多年未归家,在晚年归家时,看到一处地方,以为是自己的幼时所生活的老家,便告诉旁边人,说自己的家东乡到了。”
“当时在场的大小官员没有人敢反驳……后来,那些官员一商议,为了拍那位大官的马屁,索性把那位大官认错的地方也改称为东乡。”
“为了区分两者,就有了东乡和东乡庄的说法。”
说完,他辛辣地讽刺道:“那些县令在寻常百姓看来是父母官,更上面的大官又是那些县令的父母官,皇帝更是所有人的父母……只要能够拍马屁,再荒谬的事情,他们都愿意做。”
徐真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转移话题,向夏瑜问道:“东乡这三个地方能够完全掌控住么?”
“通过昨晚的反馈来看……”夏瑜毫不迟疑道,“我可以再次向先生保证,只要先生有需要,我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完全控制这三个地方。”
徐真提醒道:“需要谨慎一点,有些人看着有好处才会加入我们,一旦发生大事,他们不会那么坚定……最可信的只有未庄的班底。”
“我明白。”夏瑜点头道,“在扩张的时候,我会以未庄人为骨干。”
徐真再度看向夏瑜的手指点下的地方,忽然又笑了起来:“既然我们这边都在掌控之中,那东乡庄的热闹倒是可以凑一下。”
夏瑜随之看向那处地方:“先生的意思是……”
徐真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本正经道:“我们派一支远征军过去,观摩一番县城的洋枪队的战斗能力与战斗方式,为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做一些准备。”
“远征军……”以夏瑜的老成持重,这时也升起了吐槽的欲望,“先生,我们未庄全都去了就几十人,算不上什么远征军。”
徐真争辩道:“怎么几十人就不能算远征军?”
夏瑜对徐真偶尔会说出一些幼稚的话,做些幼稚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将之理解成先生的独有的恶趣味。
他没有理会徐真的话,只是对徐真问道:“先生怎么看王贵这个人?”
徐真揉了揉眉心,有些冷酷地回答道:“有机会就帮一把,没有机会那就算了,我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看到熟悉的人发生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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