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距离市区,只隔着一条南北的大宽道。
确切的说,过了这个大宽道,就是灯红酒绿的中山路了。
按说不应该这么区别对待的,可是毕竟是封控期间。
而且这个紧迫的感觉,是一天比一天紧张。
随后我也架不住房东宫老的邀请,就和他入伙了。
他这个对方虽然属于村里,但是,在村中路的半截路上,位置属于村子的村外。
要往村里走的话,还要有一站地。
所以他这里平时他一个人住,就容易囤一些米面,大白菜。
如今这样的局势,并不影响他平时的吃喝。
即使我的加入也没有影响到他的饮食危机。
我闲来无事除了刷手机之外,也偶尔加入到了他那一楼门店的手工活儿当中。
宫老的手艺很巧,用几个秸秆,就能做柱子,扎几个特别像模像样的二层小别墅。
我是学不会的纸扎的。
不过,我是学美工的,我手里还有一部分教材用的水彩。
五十,我就用我那些水彩,帮他的这些纸扎的作品涂涂颜色。
让这些黑白色的纸楼、纸别墅也变得有了色彩。
一开始宫老觉得这样,影响到纸扎口碑。
必定殡葬用品,千百年来,都是用白纸做的,很少有彩色,而且人们消费意识当中,这些东西,属于白事、都得是白色的。
也必须用白色的东西,包括哭丧棒,也是白纸裁剪出来的流苏。
忽然被我染了两个彩色之后,宫老拿不准了。
不过,在此期间,去世的人也不少,上门来求购的大部分顾客,采买、挑剔过程当中,宫老发现我的这两个彩色的纸房子,他虽然没有卖出去,不过口碑还不错。
大家都纷纷询问价格了。
后来,他就询问我还有没有颜料,还要不要再帮我染几次。
我听了之后欣然接受,不过颜料确实不多了。
之后,我又联系学校之前的几个关系好的学生。
他们说,可以通过志愿者,帮我送几盒来。
不过他们问我用来干什么?我却没有回应他们。
之后,这种彩色纸扎房子样式多了,销量也随之都起来了。
宫老乐呵得合不拢嘴,总要找机会谢谢我。
期间村里居委会那边知道宫老一个人住,平时还给他发一些方便面和矿泉水,本来他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因为有了我这个多余的外来人员,他也积极主动的加入到了补救的行列当中。
除了方便面,矿泉水之外,我偶尔吃饭的,食材里面还多了鸡爪和火腿肠,还有一些自热小火锅之类的。
慢慢接触,我发现我和宫老竟然在这短短的两个月内,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到了春节,按说我应该是回家的。
因为封控原因,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愿意回去。
我这一年发生的操心事儿太多了,再加上回去之后,还得有母亲得攀谈,亲戚们的灵魂拷问。
想想,我就头痛欲裂的。
所以春节期间我和宫老在他这个殡葬店里面,除了庆祝新年之外,还仔细研究了其他的纸人纸马,等至祭祀用品的风格和花样。
我负责工笔和上色。
他负责剪纸和搞立体的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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