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封面第二页,那几个宫老刚才提过的四个字。
相不独论。
也就是说看人的脸面,不仅要看额头,五官,眼睛,眉毛,还有整体轮廓。
和连带的他的性格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来去预判。
不能死搬硬套,也更不能妄言去推断。
不过这件事之后,宫老把其他的书都收走了,只给我留下了手相和面相学这两本书。
我本来就是闲来无事随机临摹的,其他的风水,和算命学,压根儿就还没开始看。
我本以为他是觉得面相和手相这边确实图案比较多才故意这样的留下这两本。
后来,来了一个人,我才明白了一切。
那天夜里,宫老开门接了一个人过来。
这人来的时候就一直咳嗽,我听了,都不舒服。
总觉得比较敏感。
而且现在又到了紧急的封控时刻,宫老不仅自私接待了一个陌生人。
还把他安排在了一楼,只给他搭了一个简单的折叠床。
让他和那些纸人纸马一起休息。
我心里还琢磨着,这个人,心比我还大呢,竟然和那些东西为伍?
每天晚上睡觉他都不害怕吗?
不过比起真正的死亡,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为他每天都这样咳啊咳的。
而且我发现宫老做饭也不忌讳,也不分开消毒餐盘。
以至于我下楼也不那么频繁了,也不爱去那个门店屋里给纸人纸马染颜色了。
也不知宫老有没有察觉出我的这样的异常。
不过,好像没几天,更加严峻了,村口对面就是市区繁华的中山路。
每天白天晚上都有不停的救护车,呼啸而过,这是一个解除封控的前夕。
也就是这两个月,似乎比之前这两年的紧迫感,还要多、还要压抑。
我本来就焦虑是,因为一楼住着个这样的人,现在每天在二楼,听着大路那边呼啸而过的救护车。
几乎都不停。
我也再次把我那没有耐心的性格,暴露了出来。
本来面相书已经画完了,我想询问宫老,要不要把之前的算命学和风水学的书,也拿出来临摹一下。
可是似乎我也没有什么上进心了,更不愿意去给他要了。
不过也不知啥时候,他就把那些书,连同送饭的时候,一起送到了我的屋里。
我以为他要让我临摹呢。
我也只能给自己先来找点儿事做,万一有一天,楼下那个人把我们都感染了。
万一我真的挂了,最起码我也得留下点儿东西,留下点儿才能。
只不过,那人奇迹般的好了。
而且我发现他那个咳嗽的,就是单纯的咳嗽。
除了吐痰没有其他的症状,等他恢复好了之后。
宫老把我叫下来,一起吃了顿饭。
尽管封控还没解除,不过,村里已经可以正常出入了。
而我们村口封着的那些路障,也都剔除了。
看来这是要全方位的解控了。
果不其然,宫老还乐呵呵地说我。
“你也闲着没工作,跟着林雨,去趟外地吧,帮我送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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