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明了的现代风格。
“老大,还有两个小队正在监视,我们小队请求随队。”那个队正笑嘻嘻的申请。
“那就跟在后面吧。”王彦庭知道这些家伙的小心思。不过也无所谓。
相较而言,这帮家伙跟自己久了,已经算是不错了。
无非是知道自己的战马急奔了十多里,老大也不可能让马力已衰的踏白参加冲锋陷阵的队伍,那就可以安心在后面捡漏了。
不过他们的举动倒提醒了王彦庭。
现在瑞州的骑兵要么就是擅长骑射的踏白军,要么就是长枪大戟的冲锋陷阵的破垣军。
这样打起来,很难协调。
一旦踏白军不能收拢,就等于手上没有弓骑兵了。
看来战后需要调整一下。
再向前跑了7、8里,已经是一片荒野了。
远远地,前方3里处数个小黑点,后面是漫天的扬尘。
冬天刚过,草原上的青草还没有长出来,马蹄踏过,激起的尘土漫天飞舞。
王彦庭跑得还算靠前的,身前只有李秉思营的一个小队,还是吃了一嘴的灰。
眼看着,前方的黑点越来越近。
而且,原本几个黑点,现在逐渐向两边扩展,一下可见的就有近200个了。
那是对方也看到了自己,摆出了冲阵的队形。
李秉思手里的长槊高举,大喊:“分!”
自己的队伍立刻按小队为单位向两边斜向跑动开。
不过王彦庭注意到,李秉思的队伍只有20多骑宽,和契丹人的200多骑正面不一样。
“谦义,前面交给你了,注意安全!”王彦庭大声招呼李秉思。
他是主将,但是弓骑兵本身就不适合冲锋陷阵,所以他把指挥权交给了李秉思。
“哈哈,老大,你看我怎么教训契丹人。”
王彦庭也不废话,一带马头,斜向跑向侧翼。
在晚唐之前,中原人对契丹人还是毫无压力的,正面交锋基本稳赢。
那时候契丹还是部族统治为主的政治结构,内部纷争不断,确实没有形成战斗力。
直到北宋赵家兄弟以后,才发现对方也建立了大一统政权,开始了倒霉的逢战必输的征程。
“咚咚咚...”随军的鼓声越来越急,两军相距已经不过400步。
李秉思的长槊高高举起,慢慢放落下来,高声喊道:“破垣军,杀契丹狗来了,冲啊!”
声音随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进了每个士卒的耳朵里。
队伍里的战马陡然开始了加速,马蹄敲打着地面,像滚雷在云层里流动,发出沉闷压抑的“轰轰”的声音。
“呼和...”对面,契丹兵的呼喝声已经清晰可闻。
破垣军的士卒也开始呐喊:“杀契丹狗、杀...”
这是士卒面对残酷的杀戮越来越近唯一的解压手段。
“嗖嗖嗖...”天空中,一片黑云一样的箭雨落下。
破垣军的每一个骑兵都将身体紧紧贴伏在马背上,左手的盾牌尽量罩住身体要害。
“叮叮当当”声一片。
晚唐军队的铠甲还是传承盛唐的工艺,对于草原民族的皮甲是有绝对的优势的。
大部分士卒有惊无险,继续冲锋,只有10来人,翻身落马,马上被后面的洪流淹没了。
相对冲锋的两支队伍,以极快地速度接近。
对面的契丹人已经来不及给出第二轮射击,挂上弓箭,抽出了弯刀。
王彦庭第一次看到两支骑兵的冲撞。
和徐州北郊见到的步兵相撞不一样,没有盾牌抵到一起的“轰隆”作响。
就像两波汹涌的巨浪,拍击在了一起,瞬间融汇。
只有马蹄声,错位之间,人头滚滚落地。
身体的残肢因为惯性在空中飞起,翻滚飞舞。
李秉思的长槊锋利而有力地切开了一个又一个契丹兵的身体。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了。
只有随着战马不停地冲锋。
必须保证速度,才能更加充分地发挥武器的威力。
他的右肩,一道深深的刀痕刻在了甲胄的披膊之上。
身边,一名士卒被一名契丹小将的狼牙棒一棒打的骨断筋折,但随即,李秉思的长槊就把对方的胸口捅了一个对穿。
游牧部落的武器盔甲没有中原人的先进,所以他们更喜欢重量级的钝器击打。
反正就算弯刀砍不穿铁甲,但是一棒子下去内脏也就打烂了。
李秉思身后,几个都将在两军交锋后就斜刺里向前冲出,这是对方不再骑射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横向跑开,扩大两支军队的接触面。
当然,也是增加了自己的死亡机会。
王彦庭已经第九次把一名契丹小头目射杀了。
他身后,是刚刚汇集过来的4、5支踏白小队,对着契丹军的队伍边缘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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