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上。
他感觉父皇可能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样一副模样。
但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发现他真的没有落下什么破绽。
所以这些信件里写的什么呢?
高煜沉静应了声是,然后从地上一一捡起信件,开始翻看。
这些信全是他门下人写的,进而派范意沉送到蔡虎那里,而蔡虎亲自写的信件一个都没有。
至此,他终于明白蔡虎真怀有异心。
他将自己这方的信件留着,而将他亲自写的烧掉,恐怕就打算有朝一日用此威胁他。
真是好得很!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如今这信被发现在他房中。
因此他怎么也洗刷不了罪名。
高煜一封封看着,令他安心的是,他还未从中发现异常。
不过他仍未放心,毕竟父皇如此态度,里面定有异常。
密信之所以称之为密信,信件内容必须写得极为简洁。
除要商的事宜,人物姓名之类绝不会提及。
不然一旦被人截下,遭殃的可是自身。
所以这一封封密信完全看不出与他的关联。
不过就在他翻到最后一封信件时,忽而发现一丝不对劲。
这几封信最末尾一个字连起来竟是一句暗语:指使我的人是三殿下。
意识到此,高煜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恰在这时,薛淮云清晰的声音响在大殿之中。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报。”
“臣曾派人审问过蔡县令,却不想审问出一则惊天秘闻,蔡县令说他所做之事皆为一人所指使,而那人就是——三殿下。”
话落,薛淮云便看向站在前列浑身僵硬如蜡像的高煜。
有人听此,当场忍不住倒抽几口气。
一国的皇子竟会干下这等事,难怪方才陛下那般生气。
而全程中一直未作声的高慕则冷眼看着高煜。
在众人或惊愕,或冷眼的目光下,高煜忽而动了。
尽管面对这样证据确凿的指责,他面色似乎仍维持着平静。
只见他手拿信件,向正熙帝拱手而道。
“父皇,这些都只是蔡县令的一面之词,何尝不是他意图陷害儿臣?因儿臣受父皇之名查各地财政钱粮之事,不巧发现蔡县令倒卖常平仓粮食牟利一事,因此他才在此事上陷害儿臣,还请父皇严查证明儿臣清白!”
正熙帝盯了高煜许久,随后眯着眼道。
“那为何没见你将此事报上来?”
高煜压住狂跳的心,镇定道。
“因儿臣还没证据确凿的证据,本来想等这次战役胜利之后再暗中查访,不想他自己倒先露出了马脚。”
高煜说完,有三皇子一党的人连忙站出来,为高煜辩解道。
“陛下,臣觉得殿下说得有理,那蔡县令本就是投机的小人,殿下一下抓住他的命脉,他一时嫉恨极有可能出手陷害殿下。”
有人出头为高煜辩解,其他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的见解。
有赞同的,有质疑的,也有反对的,各抒己见。
“肃静!”
忽而殿前大宦官一甩鞭子,高声喊了声。
听此,方才摇头晃脑张嘴的人瞬间闭上了嘴。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等着正熙帝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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