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问边上的奶娘:“你瞧瞧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奶?我怎么看他这么小?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屋里烧的暖乎乎的,几个大人七个娃挤在一起,让整间房更加暖和,也更显热闹。
便在这热闹的时刻,突然间,外边传来一声嘈杂声,嘈杂声中夹杂着怒骂。
“那不成体统的贱人在哪?我赵家的脸面叫她给丢尽了,叫她赶紧出来……”
“老爷,您莫气,咱们慢慢说,二娘子年少不知事铸成大错,虽说丢人了些,可到底是咱们赵家女儿,咱们接回去慢慢教便是了。”
那温柔的声音响起之后,怒骂声更大:“她是天生的贱货,哪里教得过来,哼,送到乡下关着,她都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我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听着这骂声,顾青君的眉头都皱紧了。
外边骂人的实在可恶的紧。
苏世子脸上也显出几分怒色来。
他紧走几步,便要去外头理论。
不等他出去,屋内就进来一群人。
当头的是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男人,他身旁跟着一个美妇。
这两个人穿着都很雅致,瞧长相,也都是那种温和清雅的,但是,说出来的话无由的叫人心里堵得慌。
顾青君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人。
中年男人就是赵二娘子的亲爹赵侍郎。
他身旁跟着的,应该是他的太太赵夫人了。
赵侍郎一进来便看到何知府怀里抱着的一个娃,还有炕上躺着的五个娃。
他看了一眼,跳着脚的怒骂:“孽障,孽障啊,此等东西就该赶紧丢了去。”
这话说的,何知府可就不高兴了。
他把怀里的娃递给何世子,上前一步,便要寻赵侍郎理论。
没想到顾青君比他更快。
顾青君一步上前,朝着赵侍郎见了一礼:“见过侍郎,不知您来此处有何贵干?”
赵侍郎这个时候才看到顾青君。
见顾青君在此,他满脸疑惑:“顾学士怎会在此?”
随后,他又骂了一句:“我便知那孽女不成体统,没想到水性杨花至此……她竟然连顾学士都……”
这意思便是顾青君和赵二娘子也有一腿呗。
顾青君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侍郎此话何意?不知事情真相便妄加猜测,视亲女如仇如敌……这便是侍郎的体统心胸?”
既然要怼,顾青君也不怕得罪赵侍郎,就一怼到底。
“侍郎字字句句都是指责二娘子不知礼物,没有体统,可侍郎这个为人父的何曾教导过她礼仪规矩?你为父不慈,自从二娘子生下来便丢弃到庄子上养育,十几年不闻不问,任由她被人欺凌,由着她艰难求生,她险些饿死的时候你瞧不见,她被人责骂,由人欺侮时你在何处?”
“为父不慈,不尽职责,如何又何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赵二娘子?”
顾青君冷冷的一番话让赵侍郎面色难看,但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安静了,赵太太却有点不高兴了。
她一步上前,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声音不高不低,看似十分有礼:“顾学士误解我们老爷了,我们老爷并不是不慈之人,实在是不得已,当初二娘子出生,便有高人指出二娘子的命格不好,是生来带淫念的,若是留在家中,会败坏名声,连累一家子……叫赵家声名狼藉……老爷没法子才送走她,老爷是一片慈父之心,若不然,完全可以把她丢弃……”
呵呵!
顾青君真是气笑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话,这是人该说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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