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但交谈声音都很小。
每个桌子中间都有一大瓷盆水煮秋葵，盆里有一个汤勺；旁边是一个竹编的方形小筐，里面放着巴掌大小的饼。
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碗，有的碗里装着水煮秋葵的汤，有的则是还在冒热气的白开水。
“来，过来洗手。”福伯走到我身后，我才注意到那里还有一张矮桌；桌上摆放着碗筷，碗摞在竹筐里，筷子放在与盛馒头的小竹筐相似的方形竹筐里；旁边还有一个大粗瓷盆――就是那种粗糙的黄瓷，里面空空如也，不知道用途。
桌子下面放着一个小粗瓷缸，缸顶上还飘着“半个葫芦”――是一个瓢；桌上放着粗瓷盆和一块厚棉布，可能是用来当毛巾的。
“这些……”我看着这套装备，有些难以置信。
“哦，这些都是郎君准备的，”福伯说，“郎君说‘膳前洁手’，吃饭前必须清洁双手，否则容易吃进不干净的东西，容易生病。”
说着，他舀了一瓢水，示意我洗手。
“福伯，您是长辈，您先洗。”
“没关系，你先洗。”福伯说，“我正好告诉你用过的水倒在哪里。”
“那好吧。”我顺从地洗完手，福伯拿起瓷盆，走进厨房，我紧随其后。
他把废水倒进了厨房门口的大缸里，“这些留着，还可以浇花。”
我去，这些环保知识也是韦老二想出来的？
他绝对是穿越来的吧？
“郎君说的？”
“嗯，郎君说，洗手的水、洗碗的水不能浪费，可以用来浇灌植物，”福伯说，“郎君常年驻守安西边域，那里有些地方常年降水稀少，吃水都成困难，从那以后，郎君就告诫我们，不可浪费水。”
说话间，我们又走进了“下人餐厅”。
“愣着干什么？”福伯说，他拿起两个碗，抓了两双筷子，走到三个人的桌子旁，招呼我说：“过来吃饭。”
“哦！”我应声，走过去。
福伯给我舀了一勺水煮秋葵，递给我一个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我觉得这秋葵的味道特别美味，不由得吃了两个饼。
我一边吃，一边观察其他人，吃完饭的人，都把用过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的大粗瓷盆里。
原来，那个盆子是用来收集用过的餐具的。
看到我在盯着那个盆子看，福伯说：“那个也是郎君嘱咐的。”
“嗯？”我不解。
“一般的话，下人的碗筷是要自己清洗的，”福伯说，也看着瓷盆的位置，“但是郎君说，那样太浪费水，而且每个人对干净的定义不同，所以才把所有的碗筷都收集到一起，统一用沸水煮过后，再统一清洗干净。”
我去，韦老二居然还知道高温消毒？
“郎君自己想的办法？”我忍不住问。
“嗯，最开始郎君是要求用火烤的，但是操作起来很麻烦。”福伯说，“后来发现，沸水可以融化餐具上的油污，所以改为沸水蒸煮了。”
这都可以？！我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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