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厨,定是要责怪我的。”
“阿晋……我能不能不回去……”她可怜巴巴地说,“回去之后就又看不到你……你做的好吃的了。”
她说,明显有些不自然。
回去之后就又看不到我了?
我一愣,也就是说,她之前就看见过“我”?
换句话说,她之前就认识“我”。
我愣神的时候,她越过我,去推门,我回神,下意识地拽了门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衣袖因为曲肘露出了一截。
刚好能看到手腕上的那颗红痣。
我恍然,对啊,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就是用左手拉的弓。
包括之前吃东西,我当时都没注意,现在想想,她好像都是用的左手。
“那个孩童是谁?”我下意识地问。
“什么孩童?”韦艳艳不解,反问。
“就是那个给你胡麻饼的孩童,”我说,“还有那个,你小时候摔了一跤,把你抱起来的那个孩童。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呆愣地看着我。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我有点儿尴尬地说,“昨天晚上做了一宿的梦,梦里的那个小女孩也是个左撇子,她的左手手腕上也有个红痣。”
“嗯……”她忽然应声,说,“那个男孩是小女孩家厨娘的孩子,总是跟着他娘一起过来。”
“小女孩那个时候只有四岁,那天,她非要自己去送药膳,结果走路的时候却一下子摔倒了,她的手被碎片划伤、她吓得哭了起来,眼泪流了满脸,她下意识地伸手抹眼泪。”
“男孩是偷偷跟着她的,但他不能跟的太近,等他看到女孩的时候,女孩已经满脸是血了。他把小女孩抱起来,教训她说,‘不准哭,姑娘家哭多了会变丑的’。小女孩果然没有再哭,他把小女孩带到仆人住的厢房里,把她的脸、手掌都清洗干净,又用干净的软布把她的手包了起来。”
“男孩果然还是被女孩的爹娘凶了一顿,”她忽然笑了,“怪他不上药就给女孩包扎。”
“打那儿之后,俩人儿就算是认识了,男孩经常出入女孩的家,他最喜欢吃的是街角的那家胡麻饼。可是,男孩八岁那年,出门去买胡麻饼,却再也没有回来。”
“女孩的爹娘发动了家族的力量帮忙寻找,可是却一无所获,男孩仿佛消失了一样,女孩一直在等他买胡麻饼回来。”她说,忽然就哭了,“再次见到男孩,是九年之后,女孩已经十四岁了。
“女孩还是小时候那么调皮,她跟着自己兄长学了一招半式,总是满大街给她的爹娘惹事。那天,她去了街上新开的一家茶馆,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他已经长大了。”她说,语气忽然冷了,“原来他被人抓了去,卖给了一户姓胡的人家里,成了他家的家仆。后来他家在街上开了那家茶馆,他自请去了茶馆。”
“那家姓胡的人家,曾经还上门向女孩求过亲,被女孩的爹娘一口回绝。”她说,“当真是路窄,女孩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胡峙――就是胡四爷。”
“女孩要把男孩赎回去,胡四爷不许,说他是死契,转让不得;女孩要盘店,胡四爷也不给。气得女孩一气之下回家找人要来砸胡四爷的店。就在她回去的这段时间,男孩被胡四爷一通欺负,差点儿丧命。女孩找来自己的兄长,盘下了那家店,改名为‘聚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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