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是天帝伤心了。
这个说法好可爱,但是我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逸风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我一向不擅长安慰人。
“啊,过来是有事要跟你说来着。”刘翊站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玄晖帮你请过丧假了,将军批了你七天。”刘翊说。
七天的丧假,来回去掉四天的话,差不多能呆三天。
彭大叔不厚道,怎么不得给我十天半个月的啊?
后来才知道,原本丧假就只有三天,七天都是多给了……
貌似现世的丧假也是3天,原来这个制度是历史悠久啊。
“那我就先走了。”他说,走到门口拿起纸伞。
“逸风兄……”
“嗯?”他刚要撑开伞,问。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看见他要走,我忙说。
“你说。”他停下来。
“阿兄……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说。
他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我把他拉进屋里,把我的猜测以及谢艾反常的事儿都给他讲了一遍。
他不敢相信,刚要说话,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可是真的?”
“嗯。”我说,“阿兄以前不是这样,他是很爱笑,但不会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我想起来他当初和萧翊打闹,想起来他送我俩走时笑得一脸灿烂。
“阿兄形貌昳丽,他笑起来的时候,花都开了。”我说,忽然发现我还有这么个优点——擅长拍马屁,“他虽然模仿的很像,但是终归是形似而神不似。”
“嗯。”刘翊一脸凝重,“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嗯。”我重重的点头。
“那先这样吧,我需要跟彭将军汇报一下。”他说,拽过门旁边的油纸伞就跑了。
雨忽然越下越大了。
豌豆大的雨滴变成了蚕豆那么大。
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稀稀拉拉地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也没有看到谢艾回来。
雨,已经不下了。
他看起来应该不会来了——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
我就是一个路人甲乙丙啊……
转念一想,他可能是韦仪的仇人。
刚刚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韦仪并没有死这件事儿。
他的仇没有报,很有可能迁怒于我。
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大众脸。
生明人的体型和大众脸的看起来差不多,他俩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不大想,大众脸还要强壮些似的。
“到底特喵想怎么样啊?!”我大吼了一声,门帘抖了抖,直接塌了下来。
敢不敢再倒霉点儿,随便嚎一句都能把房子震塌了?
我把门帘从头上拽下来,紧接着看到了一个柱子旁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原来不是自己塌的,是被人压塌了。
“别跑!”我喊了一声,紧接着追了过去。
巡逻的人听到声音,也围了过来。
“麻烦你们都让一下!”我想扒开人群穿过去,他们都横在前面;说好听点儿,好像是打算保护我似的,说不好听点儿,仿佛是怕我追那个黑衣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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