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刘先生特地嘱咐过,一定要每天定时定点地给里面的昆虫通风换气,不然那些昆虫很有可能就被憋死。
左右现在也干不了别的事,我趁着天还没黑,回到了小区。
小区的电梯已经可以正常运行,我独自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看着门上的倒影,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宋佳中的那个所谓的旅游套餐,从最开始就是个圈套。
寨子里的那些人就是为了把我们两个引到那去。
为了达到可以控制我们思想的目的,他们整个过程都在不断地说服我们,说当地的生态环境有多么好,民风有多么淳朴,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非常欢迎我们在当地定居的意思。
人在接受心理暗示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是埋藏在潜意识当中的。
只要在特定的情况下加以催化,就能达成意想不到的效果。
再联想到他们寨子里的人,给我和宋佳下蛊这件事,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白羽也好,寨子里的其他人也罢,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把我和宋佳留在那。
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并没有苗族人的血脉,对当地的传统文化更是一窍不通,那些零星能在网上查询到的信息,我们两个对他们当地人产生不了任何价值。
更别说他们还自费负责我们的吃穿住行,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其他的一切费用都是由寨子里的人承担的。
他们就这么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吗?
而是说我和宋佳可能带给他们的价值要远超过这些东西?
随着我的思绪不断翻涌,电梯已经到了,在电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刘先生突然满脸是血的,从旁边蹿了出来。
“秦小姐,你把竹筐里的东西还我,钱我不要你的了,你把东西还给我!”刘先生的状态有些歇斯底里。
他在说话的时候不断地伸手在身上抓挠着,因为力气过大,胳膊上已经被他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表皮都已经被挠破了。
泛黄的组织液混着血顺着伤口流出来,那样子吓得我心头狂跳。
“刘先生,你这怎么了?咱们当是说好的呀,我以他们双倍的价钱买下那些东西,现在钱货两清,你怎么能临时反悔呢?”我挑着眉头,下意识地撇向了门上的监控。
自从有了上次宋佳笔记本莫名报废的前车之鉴,除了手机,我们断掉了屋子内的一切监控和可疑设备。
也不知道这位刘先生在这等了多久。
宋佳的手机坏了,根本收不到消息,我们两个今天在外面逛了一整天,这人不会一直等在这吧?
就在我想继续问的时候,刘先生突然用力地揪住了自己的头皮,五根手指就像爬犁一样,在上面疯狂地抓挠。
那哗哗哗的动静,听得我头皮发麻。
直觉告诉我,刘先生的状态不对。
“刘先生,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可以先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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