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准我们能用得上,他说这东西大补……”
同事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可那最后两个字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看着地上的蛇尸,又瞥了眼蒋斌,“你真的确定那个守墓人是个普通老头吗?”
谁家好人看到这东西,第一个想法是能不能吃啊?!
“……”蒋斌沉默了。
但他很会招呼同事,把这两条蛇带了下去。
当天晚上,临近夜里九点,殡仪馆的解剖室里灯火通明。
我裹了条毯子,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空调的冷风吹得我浑身发凉,就连鼻子都有些发堵。
我不解地斜了眼正在翻看资料的唐林,“唐队,你真的确定要我留在这等结果吗?你就当我是个废物,放我回去睡觉不行吗?”
我白天跟王丽跑了一小天,回来之后又在墓地里被下了一回,这会儿浑身都使不上力气,骨头就像软下来了似的,就连靠在椅子上都觉得累得慌。
“你要是困了就躺下睡,但是你身为这次案件的经手人,这段时间必须守在这,蒋斌都没抱怨呢。”唐林头都没抬。
我看着坐在对面打游戏的蒋斌,干脆把白眼翻到了天上。
“唐队,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比什么呀?队长就是怕咱们回去通风报信……”蒋斌随口说了句,可这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膝盖就被唐林蹬了一脚。
“玩你的游戏!”唐林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解剖室的门被打开了。
王丽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同事走了出来,她手里托着一个不锈钢的托盘,“拆出来了,那条野鸡脖子的脊椎上附着了控制芯片,通过产生电流可以操控蛇的反应,花纹蟒体内没什么异常,但是那具尸体的dNA和我当时在现场采集到的一样。”
王丽把托盘递给了唐林,“剩下的事情我都写在报告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到明天开会了再问我。扛不住,我得回去睡觉了。”
没等唐林再开口,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你奴役我也就算了,怎么连新来的也不放过?回头你要是把人累坏了,我看你到了云贵那边怎么办!”
王丽狠狠地弯了唐林一眼,也不顾他的反对,拽着我起身就走。
而回到宿舍,她更是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王丽的影响,每天都没睡个好觉的我难得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王丽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别睡了,别睡了,起床开会!”门外是蒋斌的喊声。
我和王丽收拾停当,进了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一圈的人。
王丽一路扯着我走到了前面,“实在是不好意思,来晚了,我下面根据最近掌握的情况做一下最新的案件总结。”
会议室的窗帘被拉上,投影仪上出现尸体的照片。
从最开始的那个女人,再到后面跳楼的,还有莫名被掏胸的男人,被制成蜂巢的那对老夫妇,就连那位昆虫爱好者刘先生的照片都赫然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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