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红斑几乎已经蔓延到了肩膀下面,而且里面还能看到有东西游动的迹象,薛朗说应该是某种东西激发了你体内的蛊虫……”
我听到这话,神情略显错愕。
“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除了你刚才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以外,我没……”
我的话说到了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自从这红斑出现之后,我的情绪起伏就一直很大。
几乎一天24小时都处于一种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路过的狗都想踢上一脚的暴躁氛围中。
即使是自己一个人待着,这种烦躁也压抑不住。
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地在当地的医院进行了化验,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得出了一个可能是水土不服,引发的过敏反应。
医院也只给我开了一些抗过敏的药物。
我也没再把这红斑当回事,毕竟这地方不痛不痒。
但现在看来,好像每次在我放血或者是情绪发泄过后,这红斑都会随即消退,就跟我之前手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红色斑点一样!
“难道说那些冒出来的红斑就是一直隐藏在我体内的蛊虫?”我挠了挠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可是我之前从没来过云贵湘西这一带!
难道真的是上次在白家的苗寨里就被下了蛊了?
那为什么会直到现在才发作?
从我们离开寨子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距离九爷之前限定的时限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可是九爷不是说,那碗茶能够短暂的压制我们体内蛊虫的活性吗?
想到这些事情,我再也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这我这两只脚刚粘到地板上,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
我下意识的低头抬起脚,倒抽了一口气。等我抬脚检查的时候,脚心却没有任何伤痕。
我一脸茫然的低头看向地面。
因为气候的原因,民宿用的是实木的地板,我们的房间每天都会有民宿的老板过来打扫,几乎不会有任何异物。
地板光洁如新,上面就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刚才的痛感是哪来的?
我不信邪的再次把脚放在了地面,都还没碰到鞋子,那钻心的疼痛,再次从脚心处传来。
这下把我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王丽觉察到不对,立刻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我的脚。
“怎么了?很疼吗?哪种疼法?”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王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薛朗临走前交代过,你醒了之后身体有些地方可能会因为之前的行为有所反应,但疼痛的部位因人而异,无法确定,说白了就是后遗症。他说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让你不要急躁,歇个两三天就好了。”
王丽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心疼的看着我,就差把这两个字直接挂在脑门上了。
我人傻了。
一个人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可是你不是说要到楼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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