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不忘朝那扇紧闭着的门扫上两下。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把人带离了当场,“我们到这边来说。”
我眼看着小赵脸红闪过一抹不甘心,我在心中禁不住冷笑。
这人未免也太忍不住气了。
我先小赵一步回了大堂,刚才遗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都被清理干净了。
我一顿扭头问道,“在你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车主?擅自挪动这个东西,可是有嫌疑的,你不知道吗?”
小赵刚才还带着几分庆幸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激吼吼的辩解道:“你瞎说啥呢?我怎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车主了?这位同志,你这问题有点太过主观臆断了吧?你们领导呢?”
小赵有些气急败坏,我却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主观臆断?用词还挺准确的嘛,可是你带我去的那辆车周围,有明显被二次挪动过的迹象,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我步步紧逼,“别在这说你不知道,你如果真的不知情,就不会知道那地方也停了一辆面包车了,当然,你现在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但这样一来,所造成的结果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的话说完,就伸手指了指胸口的记录仪,“刚才你的反应已经都被他记录了下来,应该不用我找相关方面的专家逐帧分析吧?”
小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败了下去,整个人无比烦躁的蹲在原地,两只手抱着头,不住的抓着后脑勺。
“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小赵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
而我也逐渐失去了耐心,我把这边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下后,当地特别行动处的工作人员就把小赵带走了。
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问询方式,那就与我无关了。
我转身回到了解剖室,推门进去时扑鼻而来的恶臭,让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而王丽则是已经将那些尸体分门别类的放好了,每一具动物尸体上也都被打了标签。
她听到动静,回头看向我,“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我们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东西做对手了……”
王丽牵强的扯着嘴角,人有气无力的靠在铁轮床上,整个人都丧眉搭眼的。
看到这个情形,我上前了两步,抬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当天,我和王丽就留在了殡仪馆里,再加上当地工作人员的帮忙,足足忙了一整个大通宵,才将那些动物尸体彻底分解完毕。
光是用来进行记录的记录仪,都用光了两个。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和王丽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解剖室里挪了出来。
从门里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人不自觉的往下坠,尤其是左腿之前被划过纹路的地方,火辣辣的,两条腿都有些不受控制。
这让我顿感不妙,我活动了一下腿,抬手扶着墙,阵痛顿然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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