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冲出去找孩子上山的时候摔下来了,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她爸受不住冲击,病了两三年,后来一门心思要出去找孩子,这一走也六七年了,连个音讯都没有了……”
我捏着档案的手指在颤抖,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当时文姨说的那句话。
“进来了,哪还那么容易走出去?唉,人的命天注定,都是这么过来……”
那个时候我非常不理解文姨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尤其是在提到她孩子的时候,那眼神和行为举止都非常耐人寻味。
文姨口口声声说她孩子在外面找了好工作,上班忙,抽不开时间。
可是那个房间里摆着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年人能用得上的,就连墙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浑身发凉。
我咬着牙,心中不断翻涌的怒气,让我的指尖隐隐颤抖。
有很多东西也在这一瞬间就解释通了。
为什么村里的人会不在乎小雅的死活?
为什么小七的日子会过的那么不堪?
那本就是他们偷去的孩子!
那群王八蛋都不如的畜牲,怎么可能在乎那些孩子的死活呢?!
我努力的做着深呼吸,尽可能的想压下心里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却还是让工作人员察觉到了不对劲。
“秦小姐,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这已经挺晚的了,要不今天的档案就看到这吧?”工作人员重新给我倒了杯茶。
我接过杯子,猛灌了一大口,直到那苦涩的茶味再次在口腔当中蔓延开了,我才逐渐平静下来。
我苦笑了一声,对着工作人员道:“那现在这些受害者的家属能联系到的能有多少?”
“只要人活着,就都能联系到他们,除了一些不在乎这孩子是死是活的以外,大多数父母亲人每年都会去警局查问。”工作人员如实回答。
而我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皱了皱眉,“什么叫不在乎孩子是死是活的?”
“你知道吗?我们这是山区,有的时候有些人受老一辈的思想比较严重,重男轻女,这现象也都挺普遍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也没继续追问,只随口说了句话。
“的确,这年头也不是每个做父母的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你这小姑娘怎么就见不到这人间美好呢?”
没等我的话说完,唐林就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而我看着他的新造型,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唐林和蒋斌走的时候,身上都是短袖配着冲锋裤。
可现在,唐林的冲锋裤变成了大裤衩,短袖不知所踪,大腿根往下全是泥巴,手上脸上也都没好到哪去,那下巴上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磕青了。
但即使是这样,唐林嘴里依旧叼了根烟,“档案跑不了,回头再翻,我们弄回来个好东西,你也一起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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